么巧,原本沃顿阻止他见老子爵,他以为是怕他们相处久了培养出什么感情,现在看来,却是老子爵已经到了最后时刻,这也难怪沃顿会显得如此暴躁。
“我们去见见他吧。”林克道。
克莱德点了点头,一行人就往老子爵的房间走去。
老子爵房间就在城堡二层,走个几步路就到了,刚到门口,林克就见到一个牧师从门内走出来,这牧师没有看到林克等人,他一边走一边对身边紧跟着的仆从道:“主已经在召唤爵爷,最多也就一个星期,你们可以准备了。
克莱德听到了,疾走几步到了牧师面前,沉声道:“牧师,没有办法了吗?”
这牧师这才看到他们,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知道这是老子爵的家人了,他点了点头,一脸无奈:“爵爷已经彻底昏迷了,他的生命之光也几乎熄灭,我无能为力。”
说完,这牧师就走了。
克莱特颓然叹了口气,众人也是沉默。
进了房间,林克看过去,就见房中宽广的香楠木大床上,花白头发的老子爵身体如同纸片一般静静地躺着,他的呼吸若有若无,脸色灰败,几乎就和尸体一模一样。
林克看了一眼就知道,牧师说法还是保守的,最多坚持三天,而且这三天绝对没可能清醒过来,沃顿完全没必要阻止他和老子爵见面
一行人静静地在老子爵房间呆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出来,一路都是沉默,林克也没什么伤感,只是觉得气氛有些压抑。
静静呆了一会儿,时间到了下午6点,已经是晚餐时间。
沃顿这个大哥虽然跋扈,但终究还有那么点底线,或者说,还要点脸面,他吩咐仆从准备了一桌还算丰盛的晚餐。
席上只有五人,莫莱尼三兄弟,林克的大姐,林克的母亲莉莉丝。
沃顿坐在首席,克莱德在他身侧,林克则坐在餐桌中段,让他感到有些惊讶的是,母亲莉莉丝和大姐莫丽入席的时候有些战战兢兢地,眼睛一直瞄着沃顿,似乎生怕他不同意
沃顿说了一句:“犹豫什么,还不快坐下!”
莉莉丝和莫丽这才敢坐在餐桌上。
这个细节让林克眉头一皱,难道说,他没在家的时候,母亲和大姐连上桌一起用餐的权利都没有吗?
但这只是他的猜测,林克并没有说话。
又过了几分钟,沃顿慢条斯理地开口:“莫丽,父亲时间不多了,他昏迷前给你定下了亲事,不能再拖了。”
莫丽正在小心翼翼地切着一块鹿脯肉,闻言身体一震,脸色顿时一片惨白,整个人说不出话来。
莉莉丝欲言又止,眉头间的忧愁之色顿时浓郁了许多。
林克再不能围观了,放下手里的餐刀,问道:“沃顿,是什么亲事?我怎么不知道?”
沃顿嗤笑一声,缓缓地嚼下一块嫩肋排肉,这才道:“是父亲定下的,男方是河间郡埃罗男爵的长子。这是父亲的遗愿。”
这时候,莫丽突然崩溃,她那双和林克一样的黑眸中绽出泪水,哭喊起来:“不,这不是父亲的遗愿。父亲是被你蒙蔽的!”
然后,她转头看向林克,哭诉起来:“河间郡的男爵长子是个疯子,他骑马的时候伤到了命根,结果专门以折磨女人为乐,他已经折磨死三个妻子。我不要嫁过去!”
林克之前的表现给了她自信,这时候,莫丽将自己的亲弟弟当作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林克眉头一皱,还没说话,沃顿猛地一拍餐桌,怒喝道:“闭嘴!”
莫丽立刻禁声,她紧紧咬着嘴唇,已经咬出血来了,但她却不敢再说话,显然,沃顿积威极重。
沃顿这才转头看向林克,半笑不笑地道:“我亲爱的弟弟,埃罗男爵不要嫁妆,聘礼足足有枚金币。他的儿子虽然爱玩了一些,但并不是疯子,莫丽过去后,小心一些就好了,不会出事的。再说,这可是父亲的意思。”
林克对这话无动于衷,他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和大姐,见两个女人一个满面忧愁,一个泪流满面,他便放下手里的叉子,拉起布巾擦了擦嘴,淡淡地道:“我不同意。”
沃顿顿时脸色铁青,眼看就要发作,克莱德立即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吵了,这事吃完饭再说!”
沃顿对自己这个弟弟还是有些忌惮的,闻言冷哼一声,提醒道:“克莱德,你别忘了,你的骑士盔甲花了家族枚金币,这可是家族三年的积蓄,为了这事,家族还欠了外债......”
“好了,别说了!”克莱德将刀叉拍在餐桌上,气冲冲地走了,他懒得理会家族里的破事。
沃顿如同打了胜战一般笑起来,转头对林克道:“这事已经定下了,你的想法没有任何用处。”
林克笑了笑,再次道:“我想你听错了,这不是我的想法,是我的决定。我决定带我的母亲和姐姐去我的领地!”
沃伦不屑“哼,你照顾个屁你才学了一年魔法,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呃,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