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李二临时府邸。
“公子公子……”
一位身形矫健,满脸精明的亲随,急急慌慌冲进了李二所居后院。
“何事如此着慌?”
李二一声怒喝,缓步从房间走了出来,狠瞪了气喘吁吁的亲随一眼,冷声喝问。
被间接软禁在洛阳已达半月之久,要是心头急切,没谁的心情能比他更加急切,心情早就好比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触即发。
“公子,外头刚刚又有新鲜传闻……”
亲随身子一颤不敢怠慢,急忙小声禀告。
“传言传言又是传言,该死的传言!”
李二一听却是火冒三丈,突然如火山喷发般爆炸,满脸狰狞眼中全是戾气,挥舞着双拳狠厉道:“要是让我发现是哪个混蛋混乱传的流言,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亲随被李二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欲言有止却是不敢打断李二的发泄。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像个什么样?”
李二也是个不折不扣的一流高手,尽管正处于暴怒状态,却依旧发觉了亲随的举动,顿时心头更加不悦怒吼出声。
“公子您这是……”
李二闹出的动静,一下子便将其余心腹引了出来,有幕僚也有贴身护卫,一个个不敢哼声,直到见李二火气消散下去,这才由首席谋士小心探问。
“没事,这小子又从外头带了什么传言过来!”
李二老脸一回,转头见了缩头缩脑的亲随又忍不住心头火气。
“哦,又有什么传言传出?”
首席谋士恍然,他自然知晓李二为何如此不爽,同时听到‘流言’两字心头忍不住一跳,急忙开口问道。
“是,是这样的!”
见人多了起来,亲随反倒胆子大了不少,结结巴巴解释道:“之前。我,我在外头乱转,突然听到茶楼有人小声议论,说是。说是……”
说到这儿,他很是心虚的瞥了李二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鸟样。
“叫你说就说,吞吞吐吐像个娘们!”
李二心头火气再起,不过身边的亲信都在场。他也不想做得太过,只得强压心头火气怒道:“难不成天还能塌下来?”
这自然是气话,不过是被最近一段时间的不顺心弄的。
“是是是,茶楼大肆传言,说是,说是唐皇,唐皇请来突厥大军南下助阵!”
亲随满脸惶恐,不敢怠慢一股脑将外头传言说了出来。
“什么?”
李二惊得目瞪口呆,一时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好似晴天霹雳。他老爹竟然邀请了突厥大军南下助阵。这分明就是急眼了想孤注一掷啊。
同时心头涌起一丝惶恐,他虽然被林征北变相软禁,却是没有跟外界彻底断绝联系,如果他老爹有心的话,有什么消息都能及时传递进来。
可偏偏,这样大的事情他竟然毫不知情,还要从茶楼这等消息散播之地听闻才能知晓,这说明了什么?
他老爹已经将他隔离在核心圈子之外,有重大举措也不会跟他商量了。
李二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身子猛一个摇晃差点摔倒在地。在周围亲信的惊呼声中,这才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挥手示意道:“我没事!”
没事才怪!
那几位实力高强的贴身护卫脑子简单,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在李二的示意下他们又悄然离开,而首席谋士却是瞬间明白了李二的心情,好似受到感染他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沉重,胸口像是堵了块大石憋屈得慌。
“走,咱们在书房里商量对策!”
深深长吸了几口大气,李二这才勉强将心头惶恐压下。脸色僵硬挥了挥手,转身率先返回屋子里,等首席谋士和几位谋士全都涌进书房,这才冷声问道:“诸位对这个传言,都有何看法?”
“这消息,是不是着呢的啊?”
这时,立即有谋士开声质疑,摇头说道:“这样大的秘密,怎么就传得街知巷闻了呢,太古怪了啊!”
“是啊,其中是不是有诈?”
“确实有这个可能,这传言毒啊,一下子便把陛下陷于不义之地!”
“莫非又是林征北使得阴谋诡计,咱们不得不防啊!”
“……”
有人开了头,其余人等立刻议论开了,一个个满脸怀疑,觉得这个消息很不靠谱。就连一贯老成稳重的首席谋士,都忍不住皱起眉头沉思不语。
只有李二心中苦笑连连,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深信不疑。
不是他多么了解自家老子,而是他知晓李阀暗中确实跟突厥夹缠不清,雁门关那次就是最好例证。本来好好的一场‘救驾’大戏,结果却被林征北硬生生破坏,弄得他李二下不来台丢尽了脸面。
要不是李阀早就跟突厥暗通款曲,他又如何能够‘恰倒好处’赶在突厥即将退兵之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