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摔倒在偏厅墙壁上,体内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位一般,胸口憋闷好似被一口大石压住喘不过气。
“林征北你……”
宋鲁须发贲张又惊又怒,一双铜铃大眼瞪得溜圆,双目喷火一脸狰狞。
他佩服林沙的超强武功不假,这些时日的经历,让他对战争有了深刻的理解,对林沙的举动也逐渐变得理解,甚至心中隐隐有感激也不假。
可这些,都不代表他能忍受林沙一次又一次毫不客气对侄子动手。
“怎么,宋鲁你看不过眼,想要帮侄子出头?”
林沙眼睛微微眯缝,突然脸色一变浑身杀机汹涌,偏厅的温度似乎瞬间下降数度,冷森森道:“那么,你做好了死—的—准—备—么?”
下一瞬间,整个偏厅都笼罩在一道浓烈之极的汹涌杀机之中,宋鲁和宋师道叔侄两顿时如坠冰窟浑身僵硬,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消失干净。
“嗤,什么玩意!”
林沙嗤笑出声满脸不屑,缓缓起身高大魁梧的身躯,给宋鲁和宋师道带去极大压迫感,竟是不由自主向后倒退,等他们发觉之时后背已是冷汗大冒,将后背衣裳都湿透黏在身上难受不已。
真是让人失望啊,这就是所谓的宋阀核心?
宋鲁的表现,比之宇文化及差远了。
起码宇文化及屡经打击,还有胆子不停在他跟前炸刺,一有机会便蹦达出来刷存在感。
尽管这种表现看起来有些弱智,但不得不说大大维护了宇文阀的脸面。
起码在外人看来,林沙实力强横是强势的一方,不管宇文化及有理没理,秉承同情弱者的心态,宇文化及便得到了不少同情分。
可是宋鲁呢,不过遭遇了突然了打击,在林沙面前竟然变得缩头缩脑。明知道林沙与宋阀暗中关系菲浅,不会要其性命竟还不敢还口,真是让人失望得紧,林沙甚至都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心思。
转头看向宋师道,冷然道:“我只想告诉你,这世上的道理,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在南方凭借宋阀名头,可能还没谁找你这位宋阀少爷的麻烦,可是到了北方的话嘿嘿……”
后面的话没有出口,可是里头的不屑之意,让宋师道不由再次涨红了脸。
“好了,我这里不是酒楼茶馆,你们叔侄两今天就走吧!”
挥了挥手,一脸意兴阑珊没了说话兴致:“记得回去后,给天刀宋缺带句话,靠人不如靠己,我以后有空闲时间的话,一定会亲自上岭南拜访!”
“你你你,你是说放我们走?”
宋师道猛然抬头,一脸惊喜追问。
旁边的宋鲁,也跟着眼睛发亮满脸期待。
“嘿,真以为我对你这样的垃圾小白脸感兴趣?”
林沙毫不客气打击道:“要不是你有个好爹,只怕现在早已被江中鱼虾给分了尸,见也见了教训也教训过了,还留着你个性格软弱的小白脸干什么,没事亮出来恶心人么?”
这话说得,真是相当之恶毒。
宋师道脸上刚刚兴起的一丝兴奋,立刻消失无踪被熊熊怒火取代。
“别摆出那一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摸样,我可不是那花痴少女!”
林沙冷笑,伸手从桌案上取出一份文件,像扔垃圾一样扔到气得浑身发抖的宋师道脚下,一脸不屑冷笑道:“看看吧,这就是你看上的番邦美女的目的,相信宋大少爷会感兴趣的!”
宋师道颤抖着双手,艰难而又期待的捡起地上那几张薄薄纸张,只是扫了眼顿时脸色大变如遭雷击。
纸上明明白白都是罗刹女的口供,就连她本身亦是在战乱中产生出来的孤儿,由高句丽武学大宗师傅釆林收养,自幼把她培养作剌客,并学习汉人语言文化,今次南来,正是作为修行的一部分的事情都道了出来。
然后就是她今次由高高丽远道前来中原的目的实是不安好心,意图刺杀杨广,教他以后都不能对高句丽用兵。岂知他宫内高手如云,故两次都只能凭仗轻功脱身。
于是改为把从杨公宝库得来的宝物显现于江湖,好若得汉人自相残杀削弱实力。
宋师道满嘴苦涩:真是残酷的真相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