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位!
得了公孙胜的亲自承认,晁盖心中一动伸受笑道:“请座,上茶!”
“多谢了!”
公孙胜崩着的神经突然一松,顺势坐在客座上,脸上露出一抹淡笑。
吴用和刘唐自然没有客气,跟着坐在公孙胜对面的椅子上,自家人和客人之间的区别十分明显。
公孙胜眼神微暗,知晓接下来的事情不好办了。原以为托塔天王晁盖跟一般的江湖豪杰没啥两样,没想到却是如此细心,瞬间看出了自己的不对劲,拼着得罪自己的风险,也要把自己的本事逼出来!
竟然是位枭雄之辈!
公孙胜惊疑不定,出山之时其师夜观天象,知晓魔星动乱在山东,他这才匆匆赶来。
而论山东那位江湖好汉名头最响,当属托塔天王晁盖别无二号!
他在来时算了一卦,显然魔星启运就在这位托塔天王身上,本以为是位仗义气豪爽之辈,哪料到竟然是枭雄之属?
心中一时各种惊疑,他突然对此行目地能否达成失去了信心。
“不知公孙道长前来,有何要事?”
晁盖没心情跟公孙胜墨迹,直接开门见山问道:“看在吴学究和刘唐兄弟的份上,只要道长提出的要求不过分,某都可以答应!”
这话说的,让旁边的吴用和刘唐很有面子,晁盖的认可不是那么好得的,一般人连他的面都难以见到。
公孙胜闻言一滞,心情很是微妙感觉不是很好,没有罗嗦直接开口:“不知晁天王对东京蔡相和大名府梁中书如何看待?”
晁盖一愣,再一想这便是古人说客最喜欢的开场白也就不以为意,笑道:“道长真真问错了人,就某家这么一位小小县城的土财主,哪有资格评论当朝宰相和地方大员?”
刘唐和吴用也是面面相觑,前着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后者心领神会露出一抹神秘微笑,他之所以巴巴跑来不就是为着这个目的么?
公孙胜神色一滞,脸色有些难看问道:“难道天王一点想法都无?”
晁盖没有说话,只淡淡扫了这厮一眼,心道尼玛就算老子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说给你听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交浅言深?
显然看出了晁盖的心思,公孙胜尴尬一笑,既而脸色一肃正言道:“不久后便是那奸相蔡京的生辰,贫道听闻大名府梁中书筹集一笔很大财物作为其泰山生辰之礼!”
“那又如何,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晁盖心中了然,没好气道:“梁中书能够坐稳大名府留守之位,多亏了蔡京之助,蔡京生辰自当好好庆祝!”
同时心中晒然,公孙胜也真是心大,开口就给蔡京定了个‘奸相’的罪名,丫的你有何资格如此评论当朝首辅?
话说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大宋朝君臣闹得确实有些不太象话,花石纲的巨大破坏力逐渐显现,江南两浙路已是沸反盈天之势!
倒不是花石纲真的那么劳民伤财,主要是下面的官吏扯着虎皮作大旗,搅得地方不宁败坏王朝根基。
特别是对江南两浙路地方士绅的打击巨大,江南本就是园林汇聚之地,大部分有实力的士绅之地都有奇巧花石。
负责为当今官家收罗奇石的官员,经常动不动就强闯民宅收罗花石。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负责此事的官吏极度贪婪,自己看上了什么都冠以花石纲名义强抢,弄得多少士绅家破人亡?
也是花石纲搞得江南两浙路怨声载道,朝廷威望大失,这才导致方腊造反之时,江南士绅阶层没有出多少力气。不然有士绅阶层的大力支持的话,就算局势败坏也用不着将西军拉来平判。
后世经验摆明了,地方乡绅真要动员起来,区区方腊还真不算什么麻烦,想要剿灭不算什么难事。
比起后世太平天国的鼎盛声势,方腊在江南的造反声势简直弱爆了。
再说朝堂局势,此时乃是蔡京一党独大,甚至能够影响到朝廷政局稳定。要说蔡京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可把如今大宋朝廷的所有问题都扣在他脑门上,怎么看都不公平。
难道当今官家就没责任么?
所谓的朝堂斗争,在晁盖这样的后世人眼中,不过就是君权与相权之争罢了。明君在位能够彻底掌控朝廷,无论底下朝臣有多奸猾都不敢轻举妄动。
一旦所有朝臣能够才尽其用,一朝盛世已然不远!
可一旦皇权不振,相权压过皇权的话,自然不希望这样的局面有丝毫改变迹象,因为那意味着执掌相权的一方,将负责血的代价!
要说当今官家初登位时,倒有一番作为,朝政在他的努力下也颇为清明。可惜当今官家不是接受正统帝王之术上位的,很容易就被某些势力勾引向歪路上一路奔驰。
还是那句话,皇帝要是不昏庸,哪还有下面臣子们什么事?
所以说,在晁盖看来,眼下大宋江山不稳,首要负责任的就是当今官家,至于蔡京等所谓五贼都得靠边站!
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