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首辅乃百官之首,手执权柄令旗所指百官不得不从,起码表面上就是如此。
贾赦作为内阁首辅,而且还是极为强势的那种,手中掌握的资源相当惊人。
既然想要在津门建造船厂,只需一声令下,无论是建造船厂的图纸,还是工匠以及筹备资金迅速到位,
更叫他没想到的是,风声刚一传出,主动上门寻求参股合作的权贵不在少数,而且还都是荣府所谓的老亲。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贾赦对这一句话的理解,前所未有的深刻。他没装什么清高,但凡愿意合作的除非关系特别差劲之外,其余想要参股合作之人,统统吸纳进入船疮或者以后的海船船队之中。
傻子也看得清楚,津门港海贸兴起需要的海船数量极其惊人,就算不跑海只是单纯制造海船,其中利润就相当可观。
贾赦如此大肆吸纳股东的想法,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的是能有机会插上一手,以后便有了源源不绝的稳定金钱收入。而不高兴的则是,原本可以一口吞下的生意,结果却要与人分享,实在叫人不爽之极,尤其以几位手握实权的王爷为最。
“贾相好手笔啊,一下子起码筹集了上百万两银子的船厂筹备银子吧?”
悠然居三楼,一干与当今同父异母,被太上皇推出与当今对着来,手头拥有不俗实力的王爷们济济一堂,其中的信王毫不客气开口讥讽道。
“北方海贸刚兴,一切都在草创阶段!”
贾赦淡淡扫了这厮一眼,悠然道:“看情形以后的海贸生意将极为兴盛,对海船的需求量也会越来越多,船厂自然也是规模越大越好!”
“哦,看来贾相对这条商路相当看重啊!”
温王一脸温和,可骨子里却透着满满的骄傲,说话声音阴阳怪气,好象贾赦抢了他的银子一般。
“呵呵,江南沿海地方大族有多豪富,相比诸位王爷心中清楚!”
贾赦不以为意,淡然道:“他们的财富哪里来的,单靠种田经商想要弄出不比之前江南大盐商的家底可不容易,还不都是海贸赚的银子!”
“此言当真!”
几位王爷齐声惊唿,他们还真没怎么料到,江南沿海地方大族的家底,竟然能够比得上之前以豪富闻名天下的江南盐商。
“骗你们作甚?”
贾赦轻笑道:“本相为何一力粗使津门开展海贸,不就是想要打压这帮江南海商的嚣张气焰么?”
“以贾相的手段,定然是手到擒来!”
几位王爷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贪婪,敷衍道。
江南盐商被眼前的内阁首辅整得极惨,家中财富一夜之间缩水无数,更是引发不少中小实力的盐商破产,至于那些大盐场日子也绝不好过。
他们的收入严重缩水,可开支却一点不低。
所谓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那些大盐商过惯了不把银子当钱的奢侈日子,一下子叫他们过‘紧巴巴’的日子根本没可能。
这些盐商还有一桩极大支出,那就是给几位实权王爷的孝敬一分都不能少,这让他们的财产缩水速度更加迅勐。
盐商们叫苦不迭,几位实权王爷其实心中有数,可是手下一大帮子人要养,盐商的孝敬可是大头,他们怎么可能因为盐商的收入减少,就放过他们一马。
可就是如此,也有盐商开始阳奉阴违了,跟前的实权王爷们虽然态度强硬,立即使出手段或警告或直接拿人,总算把心思动摇的盐商稳住。可他们自己也十分清楚,等这批盐商撑不住时他们的收入将大为缩水。
这不是开玩笑的,眼前的实权王爷收入一旦缩水,日子将会十分难熬,谁叫他们手下有一大帮子人要养活?
而且随着当今地位稳固,想要翘动他屁股底下那把龙椅,就需要花费更多的金钱招揽更多的人手。
别看一干实权王爷风光无限,暗地里却是苦不堪言,手头是没什么积蓄,一旦外头孝敬出了问题可是极为要命的。
他们跟当今早就势同水火,一旦其中一方不支倒下,后果将相当凄惨。
无论是被圈禁还是被赶去皇陵首墓,对于一干养尊处忧惯了的王爷们来说,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如今听得江南地方大族的豪富不比盐商差,正为银子发愁的王爷们如何心中不喜,纷纷打起了某些不该有的主意。
“我劝诸位,还是打消了盘剥的想法为好!”
一眼看出王爷们心中的想法,贾赦淡然开口提醒道。
“为何?”
在场足足七位王爷,对眼前的内阁首辅又是尊敬又是忌惮,听他如此说话却是齐齐吃了一惊。
这厮可不是好招惹的,当今要是没了他的鼎力帮衬,日子哪会过得越来越宽裕,地位也是越来越稳固。
可他们却还无法对贾赦说三道四,眼前这位能力机强手段也是狠辣无比,一口气整翻了两位内阁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