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朝元老,太上皇心腹,内阁阁臣暴毙,其家族轰然崩塌于一夕间。
至于凶手是谁,众人心中有数,除了那位刚刚进入内阁的阁臣还能有谁?
一时间,贾赦‘权臣’之名不径而走!
还有手段阴毒之极的当今,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什么祸不及家人统统都放一边,阁老李和的李家贬入贱籍,除非出现天大机遇否则永世不得翻身。
如此狠毒手段,叫一干爱惜名声的文臣心胆俱丧,就是心中有再多抱怨也不敢出口,憋屈得难受哇!
一干老臣求见太上皇,希望太上皇帮忙说说话,或者给当今一个难堪,免得这位儿皇帝越发‘肆意妄为’。
太上皇这次却是罕见没有给面子,反而大发雷霆之怒,原因十分简单,从李和家中抄出的众多奇珍异宝还有金子十万两,全部收入起内库。
宁国府,贾赦突然上门引得磕府震动,贾敬和贾珍父子热情迎接。
随着十年前宁府之主贾代化离世,宁府声势顿降,被旁边的荣府压住一头。
贾敬对此又是郁闷又是无奈,他跟儿子贾珍在官场上还得贾赦照顾,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好在贾赦没有动取宗支而代的想法,贾母和贾政倒是十分积极想要插手宗族事务,可惜贾敬不是善茬他们一次都没成功。
“堂兄还有珍侄子,这次津门之事可得你们多多费心了!”
贾赦如今位列内阁阁臣,又刚刚亲自带队抄了另一位已故阁老的家,‘权臣’之名响彻朝堂,宁荣二府三位国公最风光时都比之不上,可谓权势滔天逼人之极,贾敬和贾珍父子在其跟前甚至都有些拘束。
虽然谁也不清楚李阁老怎么死,但所有人都肯定跟贾赦脱不了关系,如此‘凶人’当面,就算是十分熟悉的堂兄弟也不禁心头惴惴啊。
“侯爷放心就是,下官必定不负所托!”
贾赦可以客气,贾敬却是一点都不敢逾越,不过心中的疑惑还是要问清楚的:“不知侯爷到底想做到哪一步?”
就在今天,他在衙门接到内阁调令,专门负责津门盐场事务,不日上任。
傻子都明白,这是贾赦的手笔,只是不明白这位手段强硬到了极点的忠勇侯到底是什么打算?
“只要维护好新开辟盐场的正常运转就好!”
世情如此,贾赦也没矫情的纠正贾敬的敬称,淡然开口:“只要事情做得好,一个三品实职的官位还是能够保证的!”
贾敬和贾珍父子闻言一喜,顿时心头大石落地斗志昂扬。
如今贾敬和邻府的贾政一般,都是正四品官员,卡在高级官员的门槛上,进一步海阔天空,更是能够大振宁府士气如何不喜?
“还有珍侄子你要好好帮你父亲做事,等津门盐场之事走上正轨,别的不敢多说,一个正六品实职不在话下!”
贾赦轻轻一笑,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同为贾氏一族族人,自然要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好处的事情何必便宜了别人?
“敬堂兄不仅是进士出身,也是勋贵家族家主,两层身份在身便宜行事!”
为了让这对父子尽心办事,贾赦将其中的弯弯绕说得十分明白,接着道:“一干下臣僚属,我也尽量选取勋贵中的有为子弟,还有北方之地以及边塞出身进士,为的就是不与江南盐商有丝毫牵连!”
说着,满脸阴冷森森道:“津门盐场一旦开辟,肯定会影响某些人和势力的利益,带时候少不得一番龌龊!”
贾敬和贾珍父子一阵心惊,他们可是知道盐政的水到底有多深,一旦被那些‘贵人’惦记上可不是开玩笑的。
“敬堂兄不用担心,由我替津门盐场抵挡外界责难,还有当今和太上皇的鼎力支持,谁要是跳得欢谁就会被收拾!”
这番话说得杀气腾腾冷气森森,结合刚刚整倒一个阁老家族,在贾敬畏和贾珍父子心中相当有说服力。
得到了贾赦的详细解说和保证后,父子俩信心十足,表示收拾收拾三天后就直奔还是一个小渔村的津门,准备在那大展一番拳脚。
刚刚从宁府出来,荣府大管家赖大早已满脸陪笑等候多时。
“走吧,去见见老太太,有些事情也该说个清楚明白了!”
荣庆堂里气氛沉闷,贾母,贾政和王氏夫妇,还有贾敏全都在座,至于丫鬟和小的一个都无,见到贾赦大步流星进来,贾政满脸激动质问:“大哥,李阁老是不是你弄死的?”
此言一出,顿时满座皆惊,贾母更是满脸不悦,看向贾政的目光十分不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老二你这是在质问我么?”
贾赦脸色一冷,屋子里的气温似乎突然下降了好几度,森冷的气息惊得其余三个女子心头发颤。
这才是当朝宰辅的气度,大权在握霸气四溢叫人不敢直视!
不要说王氏和贾敏,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贾母都心头战战,感觉一股无形压力扑面而至,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