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看看,竟惹得母亲生这么大的气,你真是不孝子啊!”
贾赦根本就不接茬,只揪着跪在地上的贾政不放,怒目而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不满道:“看看你做的好事,上衙期间跑回来装大爷,真当工部堂官是泥捏的啊,不敢对你怎么样?”
贾政闻言,一张脸顿时惊得面无血色。
开什么玩笑,工部虽然被认为是六部中最没存在感的衙门,部堂大佬也是堂堂的朝廷重臣,不是他一个荣国府嫡二子能够对抗得了的。
不说他,就是老大亲自出面都顶不住哇。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母不干了,急忙招呼贾政起身,冲着贾赦怒道:“你有本事就冲我来,不要拿你弟弟出气!”
“母亲这是什么话?”
贾赦嘿嘿一笑,淡然道:“儿子只是想要告诉老二,既然当了工部的主事就要老实做事,别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不然想要升迁就千难万难,到时候府里出面都没用!”
“老二,是这样么?”
贾母顾不得其它,满脸关切看向贾政这个二儿子。
“母亲,儿子让您失望了!”
贾政满脸羞愧,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
贾母一见急了,可假正经怎么可能自曝其短,任由贾母如何催问只摇头不语,一副打死不开口的‘坚贞’摸样。
“老大你那是什么神态,难道你知道你二弟的情况么?”
回头一见贾赦满脸冷笑,贾母心烦气燥不打一处来,没好气怒道。
“嘿嘿,也就是母亲身处内宅不知,现在老二都成了整个勋贵圈子的笑柄了!”贾赦一点都没客气,直接冷笑道:“老二当真厉害啊,工部派发下来的任务,不管困难还是艰难,老二都做得一塌糊涂,到现在工部衙门上官都不敢给他发派任务了,嫌他做事不靠谱啊!”
“大哥!”
贾政一张脸涨得通红,冲着贾赦大吼出声。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老大这样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而且还是在他最为依赖的母亲面前如此,叫他以后还怎么在府里见人?
“老二,真是如此么?”
贾母震惊了,她从来都不知晓,自家聪明有上进心的二儿子,竟然在衙门里混得如此凄惨。
贾政低着脑袋不说话,自然算是默认了。
“哎,早就知道工部不是个好地方,要不寻个门路将你调到其它衙门做事?”贾母却是没有责难贾政无能,反而觉得工部衙门确实不适合老二待在那里,直接打起了转换衙门的主意。
贾政满脸惊喜,看向贾母的目光全是雀跃,他早就觉得自己不适合待在工部这样的事务衙门,要是换去吏部和礼部衙门就好了。
“母亲还是省省心吧,想要调换衙门哪那么简单?”
贾赦满脸讥讽,直接开口泼冷水:“六部衙门哪那么好进,还想随便换衙门,荣国府的面子还没那么大!”
“老大你胡说什么呢?”
贾母不爽了,怒道:“你不也是通过府里的关系,弄到了刑部主事的官位,跟你二弟品级相同,换个衙门怎么了?”
“我才刚刚通过秀才试!”
贾赦轻轻一笑,目光看向贾政突然变得森冷,没好气道:“老二却是工部衙门寸功未立,六部主事又不是大白菜,京都还有那么多的进士后补没得官做,哪是老二想去哪就去哪的?”
“你二弟不也是秀才么?”贾母却是不以为然道。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贾赦冷笑,没好气道:“难道当今没给他机会么?”
此言一出,顿时正堂气氛变得极为压抑,贾政满脸羞愧低着脑袋不敢哼声,就连贾母一时也是哑口无言。
“不说这个!”
贾母满脸不悦,僵硬转移了话题,语气很是不满道:“瑚儿进入国子监的事情,老大你怎么不跟府里说一声?”
一听这话,贾政顿时来了精神,他对那个国子监的名额可是十分眼馋的。
之前先荣国公贾代善还活着的时候,手中的一个国子监名额便被他顶了去,眼下府中的这个名额他自然也不想放过。
“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
贾赦冷哼出声,一双锐目森冷如刀,不爽道:“瑚儿作为荣国府长房嫡长孙,难道连进国子监的资格都没有么?”
贾母闻言一滞,猛的一拍几案怒道:“我是那个意思么,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也不跟府里商量一下?”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
贾赦嗤笑出声,没好气道:“本就天经地义的事情,还要跟府里商量,商量什么?”
话音一落,他冷冷扫了装背景板的贾政一眼,不屑道:“不会是老二你有什么想法吧?”
贾政脸色一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说他没这想法怎么可能,可要他自己否决又不甘心啊。
“老大你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