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我没有伞。”
她是真的没有伞,这里的雨时下时不下,人们通常都不撑伞,最多外罩一件类似冲锋衣的外套当雨衣,有时候雨衣忘穿,雨大时就随便哪里避一避,雨小时压根不顾忌,照走不误。
“没事,你留步吧。”陈池爽朗一笑,推门而出。
“我送你到巴士站点。”许霜降紧跟着出门。
“哎,千万别,外头下雨呢,”陈池连忙阻拦道,“霜降,别送了,我走了。”
他转身冲进雨中。
陈池跑的步子大,许霜降跟了两步没跟上,就无奈地停住。陈池这趟来得怪,她的感觉也挺怪的,似乎她哪儿没做对?
陈池转过路口时,不由自主回头望,许霜降立在楼下目送他。雨不大,但连绵不断,扑在人脸上,犹如一大蓬细毛针滚过,微有刺感,湿腻腻的,特别烦人。
她头上无遮无挡。
陈池走了两步,忽然脚步一转,奔了回去。
“嗨,霜降,你还有几片面包?我有点饿了。”他冲着茫然不解的许霜降露出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