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件件,都能折腾死人。
她烦恼地闭上了眼睛,后脑勺枕着墙面,凉意很快浸到了根深处,地上也生凉,但她手脚俱都酸麻,竟是虚软得不想动弹分毫。
洗衣机滚筒转动的声音越尖利,房间里暗得只剩一堆堆家具的灰廓,清冷沉寂中绷着一种声嘶力竭的张势,终于声音缓下去,渐渐安静,但一秒的安生都不到,洗衣机响起结束的提示音,吱吱地长叫着。
许霜降摒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还有一堆的家务活等着她。
她晾起了被套床单,回到厨房细细检查,确定没看见一只白蚁,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辛苦有回报。
许霜降着手做晚饭,她很细致,先将锅全部用清水煮过一遍,才开始使用,淘米、洗菜、切肉,忙忙碌碌一个小时,做成了三菜一汤。陈池还没回来,不用急着开饭,她将菜焖在锅里,洗头洗澡,把衣服从里换到外,又扔进洗衣机洗。
饥肠辘辘,但样样都清理干净了,许霜降披着湿,放松地窝进沙,拿起手机:“你什么时候到家啊?”
“啊,”陈池一愣,轻笑道,“霜霜,我忘了告诉你,今天加班要很晚回家,不回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