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他这般说,连秦风都哽咽出声,泪流满面。
牛奔等人更是嚎啕大哭。
也是下面几楼正在热闹,人声鼎沸,才没让人听了去。
不过也不是办法。
好在众人都是心地刚烈之人,纵然醉酒,情绪失控,也不会长久这般。
也都不想让贾环作难……
牛奔松开贾环,用袖子抹了把脸,整张脸红的有些骇人,他道:“环哥儿,明儿咱们就要出征塞外,你就不要去一一相送了。
送谁不送谁都不好,自己兄弟,不讲究这些。
不过今儿你提前给哥哥们唱一个,就像当初……在城南庄子习武休息时那般,如何?”
贾环呵呵一笑,道:“好!那就唱一个!
拿剑来!!”
门口处,韩大将宝剑递来。
贾环接过剑后,看了看雅阁。
虽然这间雅阁不小,远不二楼三楼的席位宽敞不知多少倍。
可此刻贾环仍觉得逼仄。
仰头哈哈一笑,贾环一脚踹在栏杆处的木栅上。
“砰”的一声,一块块名贵雕木板,化为碎屑,四处飞散。
引得楼下一阵阵惊呼!
若在旁处,或换个人,指定此刻破口大骂声已经不绝于耳。
可此刻,被砸到的人只能自认倒霉,一个字都不敢骂出口,一边狼狈的躲避清理,一边与其他人一起看向三楼。
只见贾环一张英俊之脸满是醉红之色,头上紫金冠已经不见,发髻也散成马尾束于脑后,宽敞的锦袍无风自鼓。
在众人惊呼声中,他轻轻一跃,立于栏杆之上,手中宝剑出鞘,斜指苍穹。
这时,一阵“鼓声”响起。
众人看去,却见镇国公府世子牛奔,竟赤着上身,手中举着两根凳子腿儿,好似鼓槌般,将一张黄梨木大圆桌当成鼓面,敲的咚咚作响!
奋武侯府世子温博,拿着两根烤羊铁栓,击打做锣,不时有火飞溅……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
“一千三百八十万两!”
隆正帝握着手中纸封,面色有些阴晴不定,细眸中闪着不知何意的光芒。
“嚯!好家伙!”
赢祥听到这个数字也大吃一惊,惊叹道:“这是不是也太多了?”
苏培盛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隆正帝,才对赢祥笑道:“十三爷,其实并不算多……若是方子不拍卖出去,只在京畿一地卖玻璃艺品,内务府就进账九百万两,加上贾家的一百万,就是一千万两!
若在其他省份也卖开来,那才是一笔骇人的银子!
只是奴婢奇怪,贾家只在都中拍卖玻璃艺品,他自家的商号,在江南诸省,却只卖些不怎么值钱的银镜或者纯玻璃。
这是什么道理?”
赢祥看了眼隆正帝后,笑道:“这个,贾环倒是跟皇上说起过。
他说,这些玻璃艺品,除了好看外,什么用也没。
在都中卖给一些冤大头,敲敲他们也就罢了。
真若卖给其他百姓,倒成了罪过。
如今这方子一扩散,省省都有,价格也就会降低不少。
五年专利期一过,寻常商贾也能烧玻璃卖,到时候,百姓就会受益。
他歪道理一堆,说这上书房的窗纸换成了玻璃,不值当什么。
等千千万万的百姓家里,窗纱换成了玻璃,那才是能为。”
苏培盛惊叹道:“不想宁侯竟有这等心肠……”
“行了!”
隆正帝不耐烦喝道:“你们一唱一和的给贾环说话,可是收了他的礼?”
苏培盛唬的老脸发白,忙道不敢。
赢祥却呵呵笑道:“皇上,臣弟还真是受了贾环的好处。”
隆正帝侧目觑视过来。
赢祥哈哈笑道:“有这一千多万银子打底,贾环弄的那银行,就愈发有保障了!
臣弟也就愈发相信,他能让朝廷日后无缺银之忧。
皇上就要好生休养龙体了,臣弟也能松快些时日,岂不是贾环的好?”
隆正帝哼哼了声,道:“朕看你就是想偷懒!”
说着,又看向苏培盛,道:“去武库挑几把刀剑,送往镇国公府、武威公府几个府第,凡是明日要出京的,都送到。
告诉他们,朕对他们寄予了厚望!
他们也要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