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保重啊!!!”
泪如雨下。
这一刻,无数人看着贾环落寞孤寂的背影,心叹息。
而西市的百姓们,也怪畏惧的看着一个个一身酒气的贵公子,泪流满面的打马狂奔,奔向四面八方……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
……
贾环来时,是骑马而来。
回去时,却不能再骑马了。
因为他醉了……
说来有趣,若心里无事,今天这些酒,贾环是一个人全都喝尽,也不会醉。
但心若有事,只喝一坛酒,他也能醉倒。
送走了牛奔等人后,他便醉倒了。
好在韩大早派人取来了黑云车,将他送马车后,数十宁国铁骑护卫,缓缓驶向居德坊。
看着披挂俱全,弓箭齐备的宁国铁骑严密护卫着黑云车远去,那些来自大秦各省的豪富们,才算是开了眼。
若论气派体面,他们各家也蓄养了不知多少家仆。
出门时,身后跟着一二百人的都有。
可他们的家仆,最多也只敢举着一根木棍耀武扬威。
谁敢举跟铁棒,都会惹来麻烦和提防。
而像宁国亲兵这样森严威风的骑兵,更是想都不敢想。
富与贵,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今日,不光那些王孙公子们被数十百万两的银子开了眼,这些富商们,也被神京最顶级衙内的气派,开了眼。
不管有没有拍到方子,都不虚此行!
……
西市,四海酒楼。
方冲从小二手掌柜的手接过一张纸条,看了眼面的字迹后,瞳孔猛然收缩了下,然后抬头,给出一块银子,差不离有十两重。
掌柜的见之面色大喜,接过后千恩万谢,然后躬身告退。
掌柜的离去后,方冲将纸条传给酒桌旁的其他几人。
除了李武漠不关心外,傅安、叶楚还有一年纪大些的年轻人,都面色惊骇。
一千三百八十万两!
这是他们做梦都没想过的巨大财富,却被他们的敌人,轻而易举的创造了出来……
方冲细眼阴沉的目光扫过众人脸色后,沉声道:“大家不必担心,越是如此,贾环距离军方也越远!
他有这般敛财之能,若是再掌军权,这天下到底姓甚?”
傅安连连点头,道:“没错,冲哥儿说的极是。任谁也不会放心他,嘿嘿,这回,他怕是更加让那位忌惮了!”
叶楚面色相当初,也阴沉了许多,见不到一丝笑意,他冷冷道:“忌惮归忌惮,过些日子,照样大用。以贾贼的圣眷,这点事算什么?
总我们强。”
此言一出,整个厢房内的气温都低了好些。
傅安面色一滞,方冲的脸色更是阴冷……
算是傻子,也该看出目前的大局如何了。
从武威侯秦梁回京献俘祭天,晋国公,拜太尉,一系列的动静。
无不彰显出隆正帝对军的布局手段。
他用的是阳谋,以荣国力量,对荣国力量!
除却荣国一脉之外的,要么彻底投靠效忠于他,成为他手的刀,譬如岳钟琪。
要么渐渐消失于人们视野,譬如,他们……
这是大势,是除却他们外,其他各方达成的大势。
也是除了他们外,几乎所有人都得益的大势。
只是,即使方冲等人明知道被冷落了,被抛弃了,他们又能怎么办?
在大势之下,他们根本无能为力!
念及此,众人无不面色晦暗。
他们知道,好些武勋将门,都在抱怨宫里对贾环太过苛刻,总是打压他,为贾环抱不平。
贾环委屈,那他们呢?
尤其是方冲,想他父亲堂堂国朝一等义武侯,当朝太尉,为赢秦皇家立下多少功勋?
若非功勋彪炳,纵然太皇,也无法将他送太尉宝座。
然而,这样一个国朝功臣,竟被一道糊涂旨意哄去和逆贼拼命!
隆正帝分明知道那是圈套啊,还是他和贾环一起挖的巨坑!
那样让一个国朝太尉往里填坑……
然后,其父舍命保护一个假身,现在生不如死的瘫痪在床……
起初宫里还十天半个月问下太医,方南天的状况。
到如今,却早已不闻不问多时……
这倒也罢了,若是宫里能念其父之功勋忠义,厚待于他,也好。
可是,隆正帝却每每高喊口号,说要重用于他,要大力扶持他来与贾环抗衡。
若真能如此,方冲未必不能接受。
真得帝王助力,恢复义武侯威严,他也能淡忘坑爹之恨。
结果……
那位又坑了他……
贾环也算冤?
他飞扬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