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皇上圣眷加身于你,换个旁人,难道就只是去职闭门的罪过?
到那时,别说是李光地,纵然太上复生,都救你不得!
自己行为不检,还怨的旁人?
至于算计温亮贾琏,就更可笑了。
若非怕你伤心,这两人又算得了什么,值得皇上去算计?
他们名字都不值得皇上知道。
皇上为何要这般苦恼?哪个帝王,能看着麾下武勋将门们拧成一团?
你在军中的凝聚力,比帝王还强。
可皇上为了不伤你的心,强压抑着心中忌惮,不去想着除去牛继宗等人。
你却不知好歹!
又有哪个帝王,能为臣子做到这一步?”
贾环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呵呵一笑,道:“在你们天家看来,我等纵然再忠心耿耿,再舍命为国厮杀,若不内斗,便不值信任,不好掌控……
忠怡亲王,那镇国公府世镇京畿,兢兢业业,可曾出过半点岔子?
奋武侯府,三代人远镇黑辽苦寒之地,可曾抱怨过分毫?
武威侯府一甲子年,苦守西北朝疆,可曾有过丝毫不轨之念?
至于我……
破家举财五百万,连老婆的嫁妆都搜刮干净,以助国难。
呵呵,我连灭国之功,复地万里之勋都不在乎,唯恐让他难做……
到头来,算计于我,竟成了恩典……
罢了,忠怡亲王,我们所站的立场不同,看法自然也不同。
从今而后,我自会恪守臣子本分,闭门思过,不理任何朝务军事。
不过,若是还想再围我贾家,却需要一份经过鸾凤台转议过的圣旨。
告辞!”
说罢,不理赢祥面沉如水,贾环转身就要离去。
不过没走两步,就感到脚下草地震动。
心有所感,往牧场正门方向看去。
就见几百骑兵马,在牛奔、温博、秦风、诸葛道等人的带领下,狂奔而来。
……
望着赢祥远去的背影,贾环摇摇头,转身看向牛奔等人,笑道:“你们怎么来了?”
牛奔“嘿”了声,冷着脸道:“听说黑冰台的人把你围在了牧场,我就点齐家里亲兵,赶了来。”
他是真愤怒了。
过河拆桥都没见过那么快的!
真当武勋将门无人?
温博面色也难堪,道:“真真是疯了!就算想要动手,也太心急了些吧?他真以为自己能威压天下?”
秦风不大喜欢听这等话,他皱眉道:“环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忠怡亲王为何要骂我们胡闹?”
方才听到贾环那一番划清界线的话后,赢祥就心中不悦。
再看到这群将门虎子杀气腾腾的杀来,就算以赢祥的心性,都不禁生起怒火。
莫非,这群混帐东西还真想打杀了黑冰台谋反吗?
因此他将一群人厉声教训了一通。
不过,也只是教训罢了。
他身上的军机大臣之位已经被退下了,说到底,还是那位不放心。
既然没了军机大臣之位,纵然以总理王大臣的名义,也无法惩戒将门。
牛奔等人倒并无不恭,老老实实的听完教训后,还是都站在了贾环身边。
作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姿态。
赢祥无法,只能头疼离去。
贾环叹息一声,将黑冰台现了幕后黑手,并线人指正贾家牧场的事说了遍。
听完贾环之言后,几个神京大衙内无不面面相觑。
牛奔小心问道:“环哥儿,这件事,和你……”
温博气骂道:“你是猪脑子啊!若真是环哥儿在后面……他怎么可能对付武威侯?还用自己跑去龙城救?”
牛奔被骂后,难得没反击,一拍脑门,道:“真糊涂了……不对啊,这些事,宫里肯定也知道。那他为何还……”
温博冷笑道:“还用问,诚心的呗!我家不招灾不惹祸,还不是被人算计?”
秦风皱着眉,叹息一声,不无埋怨道:“真真是……那位既然明知道,这是幕后黑手的奸计,为何还非要详查牧场每一人。
如此一来,岂不正中了别人的算计?”
诸葛道忽然道:“你们听到什么风声了没有?”
众人闻言,忽地一怔,随即面色都有些微妙起来。
“难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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