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心中立誓要作出越太上的功绩和伟业。
所以,他上位,更不合适。
而你又不愿意做女皇……
推来算去,就只有那位坐江山了。
而且,他虽然有千般不是。
但至少,他不曾想灭绝我贾家,还可容得下贾家的存在和富贵。
这就够了。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数次出手。
当然,并非只是如此。最重要的是,这样做,才最符合贾家的利益。”
听到贾环的话,赢杏儿怔怔出神的看着他。
贾环在世人眼中的形象,是飞扬跋扈,粗鲁任性的。
而他之所以能够得两代帝王宠信,又与诸多军方巨头亲诚精爱,是因为他重情重义。
为了一个庶出的堂姐,他甚至敢在皇宫里将一亲王世子打成废人。
为了一街头老妪,他敢将文臣第一人李光地的独子打一耳光。
为了一叔伯,他敢一个人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孤身赴龙城取药引。
种种做派,种种不要命的做派,都表明,他没有多少心机,全凭本心做事。
在人精扎堆,缺心眼稀少的最上层社会里,贾环这样的人,真的很难让人厌恶,也容易让人放心。
这或许便是两代帝王都对他荣宠不绝的缘由。
可谁又能想到,贾环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是出于赤子本心,而是出于深思熟虑的谋算。
他数次相帮隆正帝,不是因为两人有深厚的情谊。
而是因为,利益。
看到赢杏儿吃惊的模样,贾环好笑道:“不用这样看我,虽然我有很理智的思考这些,但我也不否认,我对宫里那位的看法,的确要比对你父王,对赢历,对天家大多数人,都要正面许多。
至少,他是唯一一位,将百姓的生死生存,看的比天还大的帝王。
而在其他人的认识里,百姓依旧如草,皆为草民,死了一批还能长出一批。
仅凭这一点,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去帮他一把。
哪怕他会过河拆桥……
杏儿,我不是冷冰冰只会计算利益的贵族。
我也有天真的幻想,幻想国泰民安。”
赢杏儿闻言,眼睛里闪烁的,是骄傲的神色,她反握住贾环的手,道:“这样的你,才是最真最善最美的你,也是我最喜欢的……”
“我最美?”
贾环眨了眨眼道。
“噗嗤!”
有些嗔怪贾环破坏气氛,赢杏儿喷笑后,无语道:“是心里美!”
贾环哈哈大笑,看着赢杏儿明亮动人的大眼睛,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
一番浅尝而止的亲昵后,赢杏儿慵懒而惬意的靠在贾环怀中,又调整了下位置,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后,道:“环郎,如果……如果那位在封禅祭天后,继续刁难贾家,逼迫你,你会怎么办?
要知道,一旦封禅成功,他的威望便直追高祖和太上。
你会更加不利。”
贾环笑道:“不打紧的,我如今无权无职,贾家的生意也大都停了,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再者,我义父就要回来了,升格国公,接掌太尉之位。
有他护着,再有牛伯伯等人在,那位能奈我何?”
赢杏儿叹息一声,道:“可那些到底都是外人的力量啊,环郎,我不是说武威侯他们不可信,可是,他们庇佑不了你一世的。”
贾环闻言,抚着赢杏儿的长,呵呵笑道:“虽然有些事还没做成,所以不大好说。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情况恶劣到什么地步,我都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我的家人,保护我的妻儿子女。
杏儿,你觉得我是信口开河吹大气的人吗?”
赢杏儿微微仰起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贾环,轻轻摇头道:“你不是。”
贾环在她额头啄了下,笑道:“那不就是了……你能想到的,我大概也能想到些,包括再遥远一些的未来。
我从不将身家性命全都交托在别人的手中,这无关信任,只是为了自保。
所以,你不要忧心我的处境。
不管是谁,即使到了真正撕破脸皮的地步,站到最后的,一定是我。
否则,这些年的努力,岂不都成了笑话。”
赢杏儿看着自信的贾环,忽然绽然一笑,道:“虽然我不知道环郎你的底牌究竟是什么,但我相信你。”
……
大明宫,紫宸上书房。
隆正帝面色阴沉的坐在御案前,翻着手里的卷宗,皱着眉头。
御案北下侧,忠怡亲王赢祥依旧如同老黄牛般,任劳任怨的在处理着折子。
每日送进宫里的奏折,不是按件来算的,而是按斤来算的。
一日三千斤!
纵然内阁已经筛选过一遍,可送到上书房的,依旧有一千余斤。
若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