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贾环好生无礼,孩儿与他送信,他不表示表示也倒罢了,还……咦,干爹,您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夏存义告了几句状后,就看到素来气度沉稳的夏守忠竟面容狰狞起来,忙关心问道。
夏守忠闻言,阴森森的狞笑两声,而后霍然出手,一耳光抽在夏存义脸上。
“啪”的一声巨响,根本没有防备的夏存义就被打翻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间,听夏守忠恨声道:“猪狗不如的小杂.种,咱家这般待你,你竟还想害咱家,喂不熟的狼崽子!来人,将这混帐给咱家拿下,送去净身房!”
旁边听命上来的一身材壮硕的太监闻言一怔,瓮声道:“老祖宗,他本就是去了根儿的,还送去净身房作甚?”
夏守忠冷哼一声,道:“告诉富观,这个狼子野心的小野.种凡根没去尽,再给他去一回。”
那壮硕太监闻言,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言,与另一个太监一起,抓住拼命挣扎求饶的夏存义往外拖。
夏守忠见夏存义大声哭喊求饶,心中更加厌恶,厉声道:“都是废物啊,就看着他这般乱嚷嚷?”
顿时又上来一人,出手如电,将夏存义的下巴卸掉,夏存义便只能呜呜不清的哭求了。
内侍被第二次送入净身房,唯一的下场就是死,最痛苦的死法。
不只是身体上的痛,更痛的,还有精神。
有一种说法,内侍在临死前,可以从宫里得到当年留存下来的“宝贝”,一起合葬后,来生就能还阳。
可若二次进净身房的人,连蛋蛋也割掉了,那就生生世世都只能是阉庶。
对太监而言,这才是最残忍的……
夏守忠厌弃的看了眼后,一挥手,道:“带走!”
一群内侍便拖着夏存义离开了……
夏守忠也没有多耽搁,匆匆往殿内走去。
其实他倒不是特别害怕得罪贾环,他与苏培盛不同,他是侍奉在内宫,服侍皇后的内监。
贾环想要对付他,不说不可能,但没什么必要,而且会花费不小的气力。
在夏守忠看来,是得不偿失的。
可夏守忠却怕贾环向隆正帝告状……
隆正帝当年还是雍亲王时,夏守忠便已经在王府了。
几十年来,他太清楚这位主子的心性。
太上皇批语他刻薄寡恩,并非没有道理。
至少,对太监奴婢来说,这绝对没错。
真要惹怒了他,当场命人打杀都是有的。
隆正帝本就极中意这个贾环,他又刚立下大功,万一……
念及此,夏守忠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心中祈祷贾环不是一个爱告状的人……
……
夏守忠忐忑不安的走进内殿,还未进门,就听到殿内隆正帝怒声咆哮的声音,心中不由一沉,面色惨白。
战战兢兢的踏入内殿后,入目处,却见贾环垂头丧气的站在那儿,高头凤榻上端坐的隆正帝正怒视着他,教训个不停。
贾环身前,是一个呈“大”字型倒地的内侍。
夏守忠认得此人,乃是宫**奉局的一名奇人。
所谓奇人,指的是有一技之长的宫人。
有人擅长武道,有人擅长医道,有人擅长毒术……
因为都选自宫中内侍加以培养,或许算不得顶尖,但也好用。
在宫里地位不俗。
倒地的那个内侍,名叫黄兴,擅长口技。
最能模仿他人声音语气……
今日,他被打出宫,去看宁侯在西市如何处置,然后回宫禀报。
也算是一种现场再现,却不知此刻为何会趴在地上起不来。
正疑惑,就听贾环没精打采道:“陛下,臣哪里知道他是什么供奉局的供奉……
臣只当他是哪个贼子鬼怪化成臣的模样,在冒充臣,这才出手除妖。
谁知他只是口技之术……”
方才贾环进来后,真真唬了一跳。
一个和他声音一模一样,连语气都一样的人,正背着他,对上面的帝后说着什么。
细细一听,竟都是他今日在西市高台上说的话,并且丝毫不差。
贾环又惊又怒,再一想,这人若是蒙着面,装扮成他去胡乱号施令,岂不要糟?
因此,就一脚踹到那厮屁股上,打算提前除害,让此人“pia”的一下摔在地面上,起不来了……
若非是在坤宁宫,贾环干掉此人的心思都有。
当然,这般做的下场就是被隆正帝骂了个狗血淋头。
毕竟理亏,当着帝后动手……不,动脚,换个人,此刻怕已经被大内侍卫抓起来了。
听贾环还狡辩,隆正帝愈恼火,冷哼了声,道:“朕看你就是愈不知天高地厚,为所欲为!”
瞥眼看到距离贾环不远处,五皇子赢昼正强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