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那混帐东西,和厄罗斯那位国公之子,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一水的纨绔货色,像的紧!
他能将那纨绔膏粱子弟哄骗,不过是他这纨绔,技高一筹罢了!”
赢祥闻言一怔,想了想后,随即也陡然大笑出声。
他以为,隆正帝这话,形容的还真贴切。
将堂堂国事,用这种事来勾连,竟成了买卖,岂不是纨绔儿戏?
笑罢后,赢祥叹息了声,道:“也算是有福气的,纨绔都能纨绔出泼天的大功来……
只盼他这回在西域,不要再胡来了,不是每回都有好运的。”
赢祥说的是贾环跑到准格尔龙城,为秦梁取药引的事,在他看来,着实莽撞的紧。
稍有差池,就是必死的结局。
别说贾环,就是现在的他,以半步天象的身手,也不敢说能从敌国全身而退。
只是隆正帝却以为赢祥依旧在说贾环的纨绔之事,尤其是贾环以太上皇的御命金牌,拿下岳钟琪之事。
他哼了声,道:“临出发前,朕再三警告过他,朕不是太上皇,平日里可以惯着他些,可在大事上,绝不许他胡闹!
军国大事,国之根本,他若再敢像上回那般,用一金牌拿下九边重将,朕绝不轻饶!
不过十三弟放心,他现在是个懂事的,以前年幼,又被太上皇那般纵着,才会乱来。
如今长大了,会明白轻重的。”
赢祥顺着笑道:“也是皇上调理的好,如今,他也就怕皇上,冲臣也敢瞪眼,呵呵,早晚收拾他一顿……”
这当然只是个玩笑,可隆正帝却当了真,生怕自己最倚重的弟弟和贾环那愣种怼上,忙道:“十三弟莫要和那混帐一般见识,他就是不读书不知礼罢了,朕以后多提点他一二。
十三弟看在朕的面子上,不要与他计较,不搭理他就是!”
赢祥无奈苦笑,点了点头,道:“不会让皇上作难的,贾环此子,看起来飞扬跋扈,可正如皇上所言,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事上,他还是知道分寸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反而轻易拿不住他的痛脚,奈何不得他什么。”
隆正帝闻言,呵呵一笑,不愿再提这个,岔开话题道:“十三弟,粮荒已经缓解了么?”
赢祥心里好笑,这句话隆正帝已经问过他好几回了,每次回答,都能让隆正帝嗨上一会儿……
他笑道:“皇上,南海水师源源不断的将安南和暹罗米粮运回,张廷玉在江南布下了好大一个阵仗。将这些粮米,一点点出给那些哄抬米价的大粮商,可那些人哪有财力吃掉两个国的大米?
撑到最后,都撑不住了。
之前赚的黑心米钱,都吐出来不说,还搭上了老本。
可还是收不完越来越多的粮米。
皇上,江南灾情大为缓解!”
尽管已经听过许多次,再听一遍,隆正帝还是感觉到身心愉悦!
他弯起嘴角,笑容却有些血腥,道:“听说,那些快要破家的黑心奸商们,还想铤而走险,烧了运粮军船?还聚众闹事?”
赢祥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又笑道:“都是一群糊涂了心的,竟没看出那些船是朝廷的兵船……”
隆正帝嘿了声,满脸杀气道:“他们可不是糊涂了心,他们精明的很!”
“皇上……”
赢祥有些担忧的唤了声,劝道:“皇上,粮荒已解,如今国朝的大事就是西域的国战。
在国战未结束前,不好再大动干戈了。
江南之事,绝非只是几个粮商,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这内中牵连,实在太广……”
隆正帝冷笑一声,道:“十三弟放心,朕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为了收复西域,朕连京中都暂停下来,更何况那些魑魅魍魉的狗东西!
既然灾情已解,朕如今有的是耐性等着他们的下场。
待西域大军携胜归来,朕就用那些杀坯们去教教那些名教子弟,圣人门徒,国法二字,是如何写的!”
又谈了会儿国事后,两人走下丹陛,沿着御道散步,隆正帝笑道:“听说荆王又往贾家送礼了?”
赢祥闻言,面色有些不自在,点点头,道:“是,赢宜极想在离京前,将亲事定下来……也难为他了,这些时候,他的日子不大好过。
宗室诸王对他极疏远冷落,冷眼等着他倒霉,再落井下石的人不知多少。
他在京时,还能时常跟皇上请安,不会出甚大事。
他却怕他离京后,京里再出变故,牵连到他。
所以,赢宜一心想将世子赢谷和贾环亲姊的亲事定下来。
与贾家成了姻亲,总能在京城里照看一些。
以贾环对家人的呵护,定见不得别人欺负她婆家……”
隆正帝呵呵一笑,对于荆王的心思,他心知肚明,而且也乐意见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