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账,吃了亏,朕也替你做不得主。”
说罢,不再理会垂下脑袋的朱正杰,转头对苏培盛道:“既然人家都出好了主意,那就照此办吧。
告诉他,出了疏漏,朕拿他去堵窟窿!”
苏培盛闻言忙赔笑道:“陛下说的是,自然是这个道理。”
“去吧。”
挥退了苏培盛后,隆正帝对朱正杰道:“继续之前的,忠怡亲王府现在情况如何?”
“回主子,忠怡亲王府门前一条长街,都停满了车马官轿,还往外排出好几里远,都是拜访十三爷的。
不过,十三爷一直在内阁与张大人一起理事,根本没人接待。
世子赢普只匆匆与外客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城南好汉庄耍子去了……
主子,奴才再多一句嘴。十三爷他如今贵为亲王,可王府里却连个接待内眷的女主人都没有,实在是……”
苏培盛走出了里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后,面色有些担忧……
……
周昭容作为慈宁宫太后身边信得过的老人,这一辈子风光的时候多了。
但加起来,怕都没现在这么风光。
数百御林军开道,敲锣打鼓,并有黄门内侍和宫女捧着香炉、贡品、罗牌等祭神用品相随。
而她本人,则被“请”上了一顶只有宫中贵人才有资格乘坐的宽大肩舆。
浩浩荡荡的一群队伍,从皇城南朱雀大门而出,沿着都中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敲锣打鼓的绕了老大一圈后,才转而东行,前往了东城永宁坊的药王庙,为皇太后打醮祈福……
坐在肩舆上,周昭容一张老脸上,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心里欲哭无泪。
只是紧紧的握住手里的包袱,想着回去该怎么跟皇太后交代。
皇太后可是叮嘱她,要去国舅府啊……
朱雀大街两边,还总有人在人群里高声喧哗:
“这不是慈宁宫的周昭容吗?”
“是啊,我认得她……”
“她怎么出来了?”
“谁知道呢……倒是听说是奉了陛下之命,前往药王庙给太后祈福,打醮。”
“哦……陛下可真仁孝啊。”
“谁说不是呢,嘿!可恨现在外面总还有一起子脑袋坏掉的,竟说太上皇是……”
“嘘!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在这说。
太上皇今年已经八十高龄了,还闭关突破,出个意外不是再正常不过?
偏有那么一起人,自己心思阴暗,所以总喜欢把事往复杂阴暗里想,好像不如此不能显示出他的能为眼界儿……
其实清醒明白人谁不知道怎么回事?
偏那些人好卖弄,咱们看个乐子就好,管他呢!”
“是极是极……”
周围百姓们,纷纷点头,觉得正是此理,那些乱说话的人,不过都是些卖弄嘴皮子的蠢货……
周昭容坐在高高的肩舆上,每隔一段距离,总能听到一段这样类似的对话在人群里散播着,连词都不怎么变。
她心里惊怒交加!
她多咱有功夫在城外认识这些下三滥了?
常年住在慈宁宫,一年到头出宫的时候加一起都没一天多。
这些人又是从哪里认出她来的?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事是谁在后面操纵!
想起那一对心思阴诡的君臣,一时间,周昭容恨的咬碎了牙……
……
距离一夜间天地震荡的神京城数千里外,坐落在额敏河畔的准葛尔龙城,如今,业已被厄罗斯哥萨克军团占领。
数万哥萨克骑兵四处抢掠牧民的牛羊,抢掠牧户的妻女,烧杀无数。
无聊之时,便搜捕牧户,以为两脚羊,驱之打猎为戏。
在西域草原上,四处为恶!
而这支军团的两位主帅,此刻却在帅帐中,会晤一位熟人。
令人惊奇的是,此人竟是秦人。
他身材魁梧雄壮,方口阔鼻,一对白眉如剑,原本虎老雄风壮的容貌,却被从左眉梢起,划破整张脸,到下巴处截止的恐怖疤痕给破坏了。
显得格外的狰狞。
而且,他还少了一只左臂……
此人看着帅帐处的主座上的那位年轻厄罗斯人,用一口娴熟的厄罗斯语,声音沙哑道:“伯爵阁下,我不知你为何会与秦人做这种交易!
整个西域,辽阔万里,可牧百万匹战马,千万头牛羊。
虽然多有戈壁荒漠,但可居住的绿洲,沃土草场,亦遍地都是。
你为何会甘心将这万里河山,拱手送给赢秦?
要知道,这些都是用厄罗斯兵马打下来的。
你战死了很多部下……”
主座上的年轻人,正是贾环的老熟人。
曾在西域战场上被贾环俘获过,厄罗斯蓝色冰狼家族,统帅着厄罗斯南方军团二十万哥萨克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