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可是,也吻得悲凉、决绝,像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这,应该真的是最后一次……
念及这个,眼眶忽然不自觉变得潮润,蒙上一层雾气。
她抵抗的双手,突然没了力气,只任他这样放肆的啃咬,甚至,她微张唇,任他更深一寸的侵入。
她的不抗拒,让他越发激动。长腿逼近一步,将她摁在车身上,吻得更为密集,几乎让彼此都要窒息。
缠绵,缱绻,却满满的都是抑不住的哀凉……
一吻,终于结束。
昏暗的灯影下,她脸上有浅浅的泪痕。
燕北沉沉的盯着她,双目暗得像是今晚的夜幕,不遗一丝丝的余光。
“顾影。”他低唤她的名字,暗夜里,嗓音压抑得竟有些变调。手指,落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上,顿了一下,继而,才低缓、沉郁的再开口:“我成全你。从现在开始,我们,彻底结束了……”
也就是……
再也不会有纠缠。
任何一点,都不会再有!
她一颤,咬紧了下唇。
不等她说什么,他已经决然的将她推离怀抱,拉开车门弯身进去。
车,一路驶进黑暗中……
最后,连车尾灯都彻底消失不见。
呆呆的站在那儿,她木然的看着他一点一点消失……
唇上,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气息。
他最后一句话,不断的在脑海里盘旋,像螺丝一样钻着她的心,直逼出她的泪来。
一切,还没来得及开始,却已经结束……
免去了纠缠,她应该觉得松口气的,可是,为什么……心里却越觉得沉重?
心头,仿佛被谁抽去了什么东西,空荡荡的发痛……
………………………………
顾影缓步上楼。沉默的将眼泪逼回眼眶,才将门推开。
出乎意料,灯却是打开的。靳澜惜就坐在厅里喝水吞药。
顾影哪里还顾得伤心,忙胡乱的套上拖鞋小跑过去,“妈,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没事,就是血压高了点,吃几颗药就行了。”靳澜惜安抚的拍了拍女儿的手。
顾影看她一眼,仍旧担心,“最近您睡眠好像越来越不好了,听姐姐说,昨晚您又起来几次。”
“那是梦到你爸。每回梦到你爸,这胸口就堵得难受,哪里还有什么睡意?”
眼睫垂下,顾影眼有郁色。心疼的握紧靳澜惜的手,低低的开口:“妈,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靳澜惜拍了女儿一记。“事情都过去,别再胡思乱想了。对了……”
语气微顿,她仰头看着女儿,“刚刚和你见面的那人是谁?”
“啊?”顾影显然是没料到母亲会知道,她怔了一下,眼神闪烁,含糊其辞,“那是我一个朋友……嗯,公司里的同事。”
靳澜惜微正了正色,语重心长的教导她:“平时你们年轻人的事妈都不管,妈知道你们两姐妹都有分寸。不过……”
她顿了一下,看她一眼,才接着说:“既然你答应了人家苏扬,又收了他的戒指,那这门婚事就算是定下了。苏扬是个好孩子,你可别不知道珍惜。有些人再好,可那都是过客,过了就算,不值得你三心二意,将苏扬那么一好孩子给伤了。懂吗?”
这些,亦是靳澜惜的经验之谈。人生里,总少不得三三两两的过客,可是,有些人闯入你的生命,不过只是为了给你上一堂生动的课。
顾影面有愧色,只能点头:“嗯,我都记下了……妈,您放心,我有分寸。”
想来,刚刚那个吻,恐怕是全被母亲收在了眼里。
可是,还好……
他们之间,真的一切都结束了。
……………………………
第二天,顾影的调令就下来了,这让大家都觉得惊讶。唯独只有安然不以为然。
她是个聪明人,自打看到顾影手上的戒指后,就猜这样的调令不会远了。
顾影忙着收拾东西的时候,童宁端着热茶昂首挺胸的走过来,以表‘同情’:“还真没想到,安姐还没走,你这就坐不下去了。”
自从顾影上来以后,童宁每天都是压抑的。像是无形中有座大山压着她。
现在顾影走了,即便还是一家公司,但至少不再压在她头顶上。安然一走,首席秘书的位置非她莫属。
“我们不用在一个办公室办公了,这样不是更好么?”
“简直好到没话说。以后每天都会心情好。”童宁挑眉,视线又落到她那闪烁的戒指上,她伸手点了点,神秘一笑,“再等阵子,我送你个惊喜,给你当订婚礼物。”
顾影狐疑的瞅她一眼。
是自己太敏感了吗?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可是,不等她再仔细问,童宁已经端着水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