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司绵都会若无其事的说,减肥,然后惹得一阵子吐槽。
顾墨留下的钱,司绵一分都没有动过,他离开后,她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她自己挣的,原本他给她的银行卡,她从钱包里抽出来,全部锁进了抽屉里。
每天生活在充满回忆的地方,司绵的心里有着怨,也有着恨,怨他欺骗了她,更恨他既然选择离开,为什么走之前又要帮她打点好一切,留给她这么深的念想,为什么不直接干脆绝情一点。
司绵还是选择去了北京,兜兜转转的一圈,见到了范迪,但还是没有找到顾墨,站在全然陌生的城市,司绵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孤寂过,望着两步树立的高楼建筑,她眼里全部都是茫然,完全不知道往哪里走。
回到酒店,她永远都在不停的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可是那边从来都是不接不回,她没有放弃,在北京搜寻顾墨可能会去的地方,甚至她还一一的去拜访了他所认识的几个朋友,可是没有人见过他。
顾墨就这么毫无预警的从司绵的世界里消失了,她害怕,甚至是恐惧,会不会她一辈子都找不到他了,然后直到她白发苍苍,容颜老去。
司绵开始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梦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怎么也追不上,然后哭着醒来,发现*上真的只有她一个人。
整整一个星期,司绵的眼睛就没消肿过,在北京的日子,她每天不是睡觉就是找他,甚至在找他的过程中不知道被人骗了多少次,她整个人黑了一圈,也更加瘦了。
可是不管她多么的努力,依旧了无影讯。
终于在北京折腾了一个月后,司绵带着失望回到了南华市,然后开始拼命的工作,她似乎有点了解顾墨用工作麻痹自己时的感觉了。
司绵每天都不知疲倦的在外面奔跑着,拉着业绩和客户,人缘越来越广,她的工资也逐渐提高,她再也不把时间耗在吃喝玩乐上,她只知道工作,不停的工作,唯有这样脑袋才不会闲下来想其他的事情。
可是不管的办公室的日历还是家里的日历上,有一个日期被红色的麦克笔给圈了起来,显得十分醒目,还有四个月。
每天,司绵都会重复的播着一个号码,虽然那边永远传来关机的提示,但是她从来没有一天停止过。
她就不相信这个号码会关机一辈子。
司绵每个星期五每个月都会飞往北京,然后周日下午再飞回来,一刻不停的奔波,她从来没有放过去心中的信念,跟顾墨呆久了,她也变得固执了,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终于,纸再也包不住纸,顾墨离开的事情被顾家知道了,那天晚上,面对顾家所有的人,司绵没有哭,而是坚强的说,“我会找到他的,一天找不到我就找两天,两天找不到我就找三天,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
吕青燕哽咽了,直骂顾墨是不孝子 。
“妈,你别哭,我没事的”司绵拉着吕青燕的手。
吕青燕气得不行,看着司绵的眼里充满了内疚,“顾墨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顾席在旁边忍不住说道,“妈,大哥不是一个乱来的人,说不定他也有苦衷”
赵思雨做到吕青燕的另一边柔声的安慰,“是啊,妈,你别气了,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吕青燕看着司绵眼泪汪汪的摸样,心里充满了怜惜,“对不起,绵绵,让你受苦了”
司绵吸了吸鼻子,“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吕青燕把她揽入怀里,司绵闭上眼睛,咬着唇流着泪,将所有的苦涩都往肚子里咽。
…
范迪走进一栋古老的别墅,旋转式的楼梯,扶手是木雕而成的,颜色深沉而低调,墙壁上挂着复古的大钟,静下心来,仿佛可以听到时针咔嚓咔嚓的移动的声音,一扇厚重的木门紧闭着,她扫视了一眼,然后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待,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看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位中年男子走出来,然后轻轻关上那扇门,当看到范迪的时候,走到她的对面坐下,而范迪也有礼貌的放下手中的杂志,熟练的询问,“林医生,怎么样?”
“经过这两个月的治疗,效果不太明显”林医生摇摇头,“要是再过一段时间还是不起作用,恐怕要采取别的方法才行”
“半年能不能让他康复?”
“这个还要看治疗的进度,不过他心里素质太强了,每次我想把他彻底的催眠,他都能很快的醒来”这还是他从业以来第一次遇到戒备心如此强的人。
范迪从自己带来的公事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这个或许对你有帮助,谈她的时候也许会降低他的戒备心”
林医生接过,敛下眼眸,照片上女子灿烂的微笑跃然而上,让人看见就觉得温暖。
“我明白了”林医生把照片收好,然后又看着范迪,“现在他看着很平静,但是其实他的心底绷得很紧,我很怕有一天他会崩断那根神经,这些日子,他很配合,也肯跟我交谈,但是我尝试很多次让他回到过去,回到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