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徐洋怒道,“天天空调开着,wifi用着,过得比我还潇洒,还吃店里的用店里的,你还敢嫌工资低,你看看你打扫的卫生,不给你发工资都说得过去,咦,你提的什么?该死的,你又去照顾别家的生意,冰柜里那么多东西都还没吃完,你买什么面吃”
司绵叫嚣道,“天天都吃那些,再好吃也要吃腻,再说了,我又不是垃圾桶,快过期的东西都全往我胃里倒”
徐洋瞪过去,“谁叫你拉不回生意的,拉回来你就不用吃了”
司绵撅着嘴嘀咕,“价格订那么高,鬼才愿意来吃呢”
徐洋叹了一口气,“我真不知道谁愿意娶你,又懒又不爱做家务,脾气还臭,做你老公肯定要被气死”
司绵对于徐洋的讽刺一点也不以为然,反而还自信满满的说,“哼,别小看我,追姐姐的人还是有很多的,而且有一位成熟稳重的男子愿意一辈子都照顾我,是我不得不离开而已”
徐洋斜着眼睛看着她,“成熟稳重又多金?”
司绵笑米米的点点头。
“他骑着白马来娶你之前,麻烦你先把所有的桌面都擦一遍,司大小姐”
司绵呆了呆,“怎么又要擦,早上不就擦了一遍了吗?”
“再擦”
司绵顿时怒了,“我还没吃饭你又要让我干活,你怎么那么无良啊,而且你干嘛不擦啊,你不是也闲着没事做”
“我整理收银台”
司绵瞪了他一眼,“收银台我出去之前才整理过”
“一点都达不到我的标准”徐洋扫视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快点,两点之前擦不完就扣半天工资”
司绵无语了,愤愤的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吃完再做啦”边吃她还边说,“早晚我要去劳动局投诉你,欺压员工,无耻至极”
“你还投诉我,要不是我收留你,你早就流落街头了”徐洋扯着嗓子,“忘恩负义的家伙”
“天天都拿这件事说,你烦不烦啊,还能不能让我好好吃顿饭了”司绵头也不回的吼道。
一下客车,钱就被摸了,只剩下口袋里的几十块钱,越想她就越呕,要是有钱,她那儿还用流落到这个破地方,天天听着他的大呼小叫。
吃饭完,司绵还是撩起袖子开始擦拭桌椅,这家自助餐厅面积不大,装饰有几分迪克牛仔的风格,土黄色的砖墙为主,还挂了几副油画,最关键的是每位一百五十的价格在这个地段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竞争力,周围全部都是花个几元十几元就能填饱的小馆子,谁会来吃这个自助餐啊,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透过门口的玻璃门,司绵隐约的看到现在的自己,穿着廉价的牛仔裤和T恤,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嘴角还沾着未擦赶紧的辣椒油,她几乎都快要认不出自己来了。
肩膀上有些发痒,她伸手抓了抓,人就是这样,当你享受过后就很难再去适应贫苦的日子,以前没嫁给顾墨之前,穿这种地摊货她也没觉得那儿不舒服啊,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布料磨得她有些难受,手臂上有些地方都抓红了。
最初离开的两天,白天夜晚她的脑海里想的都是顾墨,甚至一度不能适应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想着他嘴硬心软的摸样,经常忍不住就开始发呆,为此不知道被徐洋骂过多少次。
司绵记得她刚到这儿的时候,真的快身无分文了,站在街道上完全就不知道该往那儿走,原本订的出租屋也因为太远,没钱坐车过去,当时临近晚上,司绵坐在街边的椅子上,突然旁边就传来声音,“喂,是不是想找工作啊,我这儿包吃包住,一个月一千七,做不做?”
当时她愣了两秒钟,随即猛的摇头,快步离开,直觉认为徐洋是个骗子 ,而且还是一个男的,戒备心让司绵不敢相信,可是走了一会儿,司绵就投降了,根本就不知道往哪里走,最后她决定过来试一试。
餐厅的对面街有一栋看起来有点年代的居民楼,一共七层,徐洋住在顶楼,而司绵则住在六楼,房租不用给,但是水电气费自费。
每天早上,她七点钟去打开餐厅,准备东西,徐洋则临近中午才来,然后懒洋洋的指挥她干这儿干那儿的。
最初人生地不熟,司绵那是勤勤恳恳的干着的,但是三天之后,司绵就开始闹革命了,天天跟徐洋顶嘴吵架,最后徐洋勉强同意帮她分担一些,那就是整理柜台,心情好的时候会撩起袖子帮她擦拭一下桌子。
司绵经常忍不住再想徐洋到底开这家店的意义何在,生意萧条的时候,一天最多也就一个客人,多的时候每张桌子能坐点人,但是那也只是偶尔,而且这样的生意根本就不足以支撑这家店面的运转。
司绵没事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擦各种东西,玻璃门,桌椅,柜台,还有摆放食物的冰柜。
虽然司绵每天都在抱怨,其实对目前这个生活她还是挺满足的,徐洋是个特别奇怪的男人,每天嘴巴都喜欢端着老板的架子,但实际上根本就没老板的样子,他平日喜欢咋咋呼呼的唠叨,但是只要司绵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