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情绪,“公交车上”
“怎么做公交车,又慢又挤”顾墨皱眉,“我来接你”
司绵快撑不住了,连握住手机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不用了,马上就到站了”
“那好吧”
司绵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哽咽了,赶紧结束通话,“我要下车了,就这样”
挂掉电话,司绵觉得四肢都很冰冷,最后再也承受不住,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车子一到站,她就快速下去了,迎着风,脸上的泪痕很快就干了。
可欣告诉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月前方晋开始走霉运,因为一个小失误,方晋就被撤掉了职务,有些早就嫉妒方晋的人也开始落井下石,原本给方晋配备的房子车子也全部收回,甚至连同方晋的未婚妻也受到波折,从财务的审计主管一下子降成了收入审计,对方晋来说,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失去了一切,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只觉得拼搏那么久的东西却在一瞬间全部失去了,方晋崩溃了,在工作上犯的错也越来越多,甚至因为情绪低迷,说话间把客户给得罪了,最后被万达开除,而方晋的未婚妻也离职了。
马路两边人流穿梭,世界正常的运转,但是司绵的内心却轰然坍塌了,冷汗淋淋,方晋的事情像是导火线,更像是临界点,猛的一下超出了司绵的承受范围之内,此刻所有原来拼命忽视和忍受的东西,连同此刻的负罪感全部汹涌的扑面而来,彻底的将司绵掩盖。
她明白顾墨是爱她的,爱得比她想象的还要深,所以以前她包容他,忍受他,任由他予取予求,甚至不停的帮他找借口,可是情况并没有得到好转,甚至越演越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顾墨对她的依恋开始转变成病态,甚至在他都没察觉的情况下,演变的越来越深,最后一发不可收拾,这也是为什么顾墨会不停对付出现在她身边的异性,他需要用这种方式去填补他内心极大的焦虑。
现在她迷茫了,真的要继续这样包容下去吗?
不,她不想顾墨成为冷酷无情的人,不想他的内心阴沉而残酷,更不想他继续这样生病下去。
他现在就像是吸食毒|品的人,吸得越久,越不可自拔,没人告诉他,吸|毒是不对的,所以他会因为舒服而不停的吸,以前她见不得他难受,所以纵容他,可是现在司绵不想再纵容了,他必须戒掉这个瘾,不惜一切代价,那怕疼得骨肉分离。
司绵手脚发软,觉得格外的疲惫,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会看她一眼。
站在路边招了出租车,她强撑起精神,将所有的悲伤掩盖,她需要镇定,因为她还要想办法治好顾墨。
开到小区门口,看见旁边的超市,司绵进去买了一些东西回家。
良久,顾墨都没等到她回去,于是给她打了电话,司绵说跑了一天医院累了,所以直接回去了,顾墨没有反对,只是说等他回来给她做饭。
两个小时后,顾墨回来,打开门看见司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眼里的担忧才变得安心,嘴角的笑也自然浮现出来。
听到动静,司绵偏头看着他,“回来了”
顾墨走过来搂着她的腰,用鼻尖蹭蹭她的脸颊,“恩,今天辛苦了”
“休息一下就好了”司绵笑着躲开。
顾墨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关心一下她的朋友,“飞雪好点了吗?”
司绵撇撇嘴,“烧退了,烧成了三十九度七了才给我打电话,差点烧成傻瓜了,真是笨蛋”
顾墨毫不客气的揭她的短,“那有比不知道自己发烧的人笨吗?”
司绵一记眼神横过去,“你再说”
见她凶巴巴的样子,顾墨亲亲她的脸颊,脸上的微笑不曾消失。
突然,顾墨的脑袋凑近她的脸庞,“你的眼睛怎么有点肿?”
司绵伸手搂着他的脖子,顺势把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躲开他的视线,怕看久了会被他看穿。
顾墨搂着她,“怎么了?”
司绵悄悄的攥紧手指,努力平稳声音,“没事…就是觉得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