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慢。

小光头一把将司绵的手机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然后转身就跑，“姐姐…你来抓我啊”

司绵笑着追上去，“小光头，讨打是不是，把手机还给姐姐”

“姐姐追上了就给你”别看小光头胖胖的，但是跑得还是挺快的，而且司绵怕追得太快，小光头会跌倒，所以她还是会放慢脚步，“小光头，别跑——”

阳光下，司绵白希的脸蛋显得格外的漂亮。

顾念身体动了一下，眼睛盯着司绵，不自觉的就喊道，“麻麻…”

“念念，你说什么？”顾墨没听清楚。

“粑粑…”顾念伸手拍打着他，似乎有些着急，“粑粑…”

“怎么了？”顾墨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前方，女儿在车子里，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麻麻…”顾念嘴里不停的念叨。

“什么？念念你说什么，大声一点，爸爸听不清楚”

顾念一直盯着那边，但是因为福利院的外围有些地方围了篱笆，上面长满了牵牛花，所以一下子就阻隔了她的视线，她有些着急，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表达，身体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的，顾墨单手稳不住，只能停下车子，偏头认真的看着她，“念念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想上厕所”

顾念没有说话，但是看她坐不住的样子，顾墨就以为她是憋不住了，下了车将她抱下来，后面赵思雨摇下车窗说，“怎么了？”

“念念想上厕所，我带她去福利院借一下厕所”

顾席看着坐在爷爷奶奶中间的顾思问，“思思呢？想不想上厕所”

“不要”顾思摇摇头。

顾墨抱着很安静窝在他怀里的顾念往福利院走去，“那我去了，你们等一下”

院里其他老师走过来，看见她累得大喘气，微笑的说，“绵绵，你休息一下，我来带他们玩一会儿吧”

“好，刚才追小光头累死我了”汗都给她跑出来了，全身都热烘烘的。

“姐姐跑得好慢，比企鹅还慢”小光头做鬼脸逗她笑，司绵走过去使劲揉搓了一下他的关头，“小光头，讨打是不是？”

其他的小朋友笑成了一片。

司绵拿起矿泉水往旁边走去。

顾墨抱着顾念进来，礼貌的询问带着小朋友玩的老师，“请问一下，厕所在那里？小朋友想上厕所了”

“在里面，我让小朋友带你们去”老师和蔼的笑笑，冲旁边的小朋友招招手，“小光头，带叔叔去厕所一下”

顾念看见老师不是麻麻，眼里流露出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望，嘟着嘴巴趴在顾墨的肩膀上，闷闷不乐的。

小光头看着趴在顾墨肩膀上的顾念，惊讶的说，“哇，好像洋娃娃啊”

“念念不是洋娃娃”顾念不高兴了。

洋娃娃那么丑。

顾墨偏头耐心的对她说，“哥哥是在夸你”

“可是念念不喜欢洋娃娃，念念喜欢奥特曼”顾念委屈的说。

顾墨无奈，跟这么小的小孩子解释什么是漂亮，她也听不懂，只能等她以后长大了才明白，洋娃娃比奥特曼漂亮很多很多。

小光头带着顾墨跟顾念往厕所走去，路上的时候，小光头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叔叔，我偷偷跟你讲，我们这里有一个姐姐跟妹妹一样漂亮，像大的洋娃娃”

“真的吗？”顾墨觉得这个小男孩挺有趣的，一点都不怕生。

“真的，不信我让姐姐出来给你看”小光头左瞧又瞧的到处找司绵，却没看见，“咦，姐姐呢，刚才还在的”

顾墨并没有把小光头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童言童语。

厕所里，顾念坐在马桶上，顾墨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问，“好了吗？爸爸要进来了哟”

没听到回答，顾墨微微推开一点门，顾念还坐在那儿，他又问，“尿尿完了吗？”

顾念点点头，其实她一点都没有尿尿。

顾墨帮她把小裙子拉好，整理了衣服才牵着她走出去，洗手的时候挤了太多的洗手液，导致念念洗了蛮久的手才洗干净。

“爸爸，闻闻臭不臭”顾念把滴着水的手伸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