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搅在一起,声音弱弱的,“顾大叔对不起…”
顾墨瞪着她,“对不起我什么?你说说看”
“我不是故意满你的,我没想到李强会去找你”
顾墨提高了音量,愤怒夹杂在语气当中,“是不是他不去找我,这件事情不被捅穿,你就一直不说是不是?”
她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我是你的谁?”顾墨气得不行,敢情这死丫头一定都没意识到他到底因为什么生气。
“老公”
“还知道我是你老公啊,我还以为你当我是空气呢”顾墨气得踢了旁边的床头柜一下,司绵吓了一跳,肩膀不由的抖了一下。
“你爸的钱,今天我不还,你准备怎么解决,就你每个月那点工资,不吃不喝也要十一年才有二十万,你是准备卖血啊还是卖肾呢,你给我说说,我挺好奇的”
司绵扁着嘴,眼里充满了委屈,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但是又不敢流下来,只能强忍着。
“说话啊,哑巴了啊——”顾墨吼道。
被他这么一吓,司绵的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紧紧的咬着下唇,用哽咽的声音说,“这二十万…我会慢慢还给你的,分期付款可不可以”
顾墨皱眉,严肃的说,“谁要你还了,还分期付款,哭什么哭,不准哭——”
司绵一下子就止住了,他抬起手粗鲁的替她擦拭掉脸上的眼泪,“屁大点事就哭,小屁孩就是小屁孩”
她声音沙哑的说,“妈妈就是因为爸爱打牌才跟爸离婚的,妈不准我跟爸见面,每次见我爸我都不敢告诉我妈,但是他毕竟是我爸爸,我看见别人打他,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打死,那个李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来我家要债了,都冤魂一样”
“那上次你身上带血回来,就是跟你爸在一起?”
“恩,那次遇到有人打他,我假装警察来了把那群人吓跑了,然后就带我爸去住宾馆,但是因为我没带身份证,别人都不让我住”司绵嘟着嘴。
“都好几个月了,你瞒我满得够久的,还一点都不心虚,问你的时候,你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司绵没法反驳,手不停的搅啊搅。
“你别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给我甩脸色”顾墨戳了戳她的脑袋,“头抬起来,又不是小学生了,还低着头不说话”
“你明明就欺负我,还吼我,说话还那么大声,那么凶”
墨票去写内。顾墨又好气又好笑,“我这叫凶?以前我爸生气的时候,直接是拿藤条打我跟顾席,背打得皮开肉绽的,那才叫凶?以后也让你尝尝,你才知道我对你有多仁慈”
这丫头还不念他的好。
司绵干脆把嘴巴闭上,当官的就是一张嘴厉害,她当然说不过他了,所以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以后还瞒着我不?”
“不知道”她闷闷的说。
“你竟然还不知道,跟你说了这么多,我白说了啊,你脑袋被门挤了是不是”顾墨激动起来了。
果然不是一个年龄层的,沟通交流起来就有问题。
“没被门挤过”她还认真的回答。
顾墨气得不行,再跟她多说几句话,他都要少活好几年,他蓦地站起来,司绵立刻倒退了几步,顺手拿起插电台灯护在面前。
瞧她这样的架势,顾墨挑眉,“你还想打架啊?”
司绵盯着他,“自卫,纯属自卫,你要是动手,我总不能站着挨打吧”
瞧瞧,说的什么话,他肺都快气炸了,“你不把我气死,你不甘心是吧,司绵,我算是服你了,我现在终于承认我们两个之间有代沟了,不过不是我跟你沟,是你跟我有沟”
顾家就没有打媳妇的先例出现,在他这一代也不会有。
司绵看见如此激动的顾墨,有点傻眼。
顾墨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出去了。
司绵以为今晚顾墨会气得睡书房或客房,没想到时间一到,他进来了,一如既往的搂着她睡。
第二天,司绵决定去找司大伟,让他别再东躲西臧了,好好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顾墨后脚也跟着她出门,看见她往偏僻的胡同巷子里走,不放心,跟紧了一些。
司绵按着记忆找到了司大伟租的房子,破破烂烂的,铁门都生锈了,推开门进去,一股子霉味,唯一的桌子和床上布满了灰尘,显示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爸没有回来过,那他到底去哪里了?一想到他可能晚上睡在桥下、水泥管里,司绵心里就难受的不行,现在这么冷,他又穿得这么单薄,生病了怎么办,又没钱看病,每天不停的咳嗽。
‘咯吱’门很老旧,所以打开都有响声。
司绵立刻转身喊道,“爸——”
顾墨站在矮小的门口看着她,脸色严肃的看着她,“我不是你爸”
“你、你怎么跟着我”司绵结结巴巴的问。
“虽然司大伟是你爸,你也想当孝顺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