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你所有的消息我都不得而知,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年你都不肯跟我们联系,你知不知道……你的母亲,她很不好,因为过度思念你……而生了重病。之岩……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啊!”沈玥茜抓着他的胳膊,声泪俱下。
沈之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始终没有开口,直到她发现他的冷漠,才擦了下脸,不解地看着他,“之岩,你……”
“呵呵,容夫人,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我劝您还是注意一下形象,关于我母亲的事……我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我现在不想谈这些,我说过,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搅黄这场婚礼,还有……就是我有笔帐要跟叶部长算算清楚。”沈之岩言之凿凿地说道。
“之岩……你……你怎么叫我容夫人?我是你母亲的妹妹,你应该叫我姨妈呀!”听到那么生冷的称呼,沈玥茜觉得很难过,“还有……你怎么能搅黄这场婚礼呢?阿湛是你芸姨妈的儿子,他是你表弟啊,你芸姨妈那么疼你,你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啊!”
听了沈玥茜的一番话,沈之岩突然就笑了,“够了,你还好意思提芸姨妈?提起她的时候,你不会觉得心里有愧吗?呵呵,你能装可怜的本事我还真是佩服,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起芸姨妈?”
沈玥茜一惊,倏地松开沈之岩的胳膊,惊惧地看着他,“之……之岩,你……说什么?我是你的长辈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
“呵……姨妈?你这个姨妈尽职吗?且不说我,但说你照顾阿湛这些年,你都给他灌输了什么思想?你让他活在痛苦与煎熬当中,时刻不忘提醒他牢记仇恨。”沈之岩顿了顿,“这也就算了,你明知道阿湛爱的是谁,你却一次次阻挠他的幸福,让他娶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满足你那颗卑鄙而自私的心?”
“……”沈玥茜倒吸了口冷气,向后退了几步,身体微微颤抖着。
这时,容湛从台上走下来,“表哥,别这么说姨妈,她……”
“阿湛……”沈玥茜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伸手拉住他。
容湛有些不忍地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那边沈之岩却沉下脸,“阿湛,你闪开!我们这位姨妈可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我本来不想在这里说我们的家事,可是,既然容夫人这么迫不及待,那今天就一次性说说清楚。”
“表哥,什么意思?你所指的家事……是指沈家还是容家?”容湛看了沈玥茜一眼问道。
“经过了那么多事,沈家和容家……还分得开吗?更何况,我们有这样一位了不起的姨妈!”沈之岩鄙薄的笑了笑,“噢……我还忘了,其实……还应该带上叶家,尤其是叶部长,没有他,这个故事岂不是不完整了?”
“……”容湛明显感觉到,他搀扶着的沈玥茜浑身一颤,转头看她的时候,她恰好匆匆地看了叶文瑞一眼,那一眼意味深明。
沈之岩忽地看向沈玥茜,慢慢说道:“容夫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些年……你处心积虑地留在容家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还想重回叶文瑞身边?呵,且不说……他早就妻室,就算是情人……也可以在这里排成排,且个个比你年轻貌美,退一万步说,他真有离婚那一天,你就能变成叶夫人吗?”
“……”大厅里瞬间响起一片吸气声,几乎每个人都震惊了,沈之岩这番话说明了什么不言而欲,可谁又能相信,在世人眼中那位端庄高贵的容夫人,居然和叶文瑞之间有私情,而且,很明显,这份私情的时间绝不短,他们是一对老相好。
沈玥茜听着耳边传来的议论声,眼前仿佛看到已经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的脸色瞬间煞白,接着又窘迫的红起来,一时之间,她只觉得比被人剥了衣服还要难堪,只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可是,她逃无可逃,只能拼命地摇头否认,“不……不,我没有,之岩,我是你的姨妈,你怎么可以诬蔑我?”
“是吗?”沈之岩咄咄紧逼,“亲爱的姨妈,你可真能伪装啊,二十多年前,容家人还有善良的芸姨,大概就是被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欺骗了吧?所以,你才有机会……帮了那个猪.狗不如的叶文瑞,设下圈套,陷害他的亲哥哥,诬蔑你姐姐最好的朋友,继而逼疯你的大姐,害死你的二姐
。沈玥茜,她们都是你的亲姐姐,骨肉相连,你怎么下得了狠心?如此众叛亲离,你就是为了跟这个男人苟且吗?”沈之岩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逼问,最后狠狠指着叶文瑞,然后双拳紧握。
“……”容湛倒吸一口气,瞪大眼睛,几乎把眼眶撑裂,他死死地看着沈之岩,最后才僵硬地转向沈玥茜,舌头仿佛打了结一样,“茜……茜妈……表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站}(《界》.《说》网)
沈玥茜的眼圈含泪,嘴唇张了张,半晌才拼命地摇头,“不……不……我没有……我没有……阿湛……你……相信我啊!”说着,她踉跄地向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下一秒,眼泪便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