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殿主府司徒霸的门前,气氛剑拔弩张。
“你们想造反吗?”
司徒霸俯视着对面众人,语气轻蔑地说道。
“造反?不,”信天昂然而立,“我是来杀你的。”
仿佛听到了十万个冷笑话,司徒霸嘴一撇,“我是外殿副殿主,你杀我不就是造反?而且,你杀得了我吗?”
“你又错了,”信天依旧平静地说道,“死人不会是副殿主。”
司徒霸气极反笑,“你狠嚣张啊!”
信天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你可以主动受死,那样我也许不会牵连其他。”
司徒霸闻言,脸色完全阴了下来,“那就不用废话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来杀我。”
“你想怎么打?”信天的脸色突然认真起来,“说出你最擅长的方式,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司徒霸愣了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你可真是自信啊,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就——单挑,就我和你!”
说着,心中暗爽的司徒霸就走下场来,在他看来,天门虽然人多势众不好对付,但信天毕竟只是七星灰衣,自己还是有信心对付的。
“好。”信天爽快地答应下来,随后就单手重重下挥。
“呼——”
随着信天的手势,天门阵营中突然传来了震天响的破风之声,然后,铺天盖地的“武器”呼啸而至。
木棍、木板、桌子腿、椅子腿、凳子腿……
里面还夹杂着破碎的瓷碗和酒瓶,甚至还有两块板砖。
而所有武器砸向的对象,正是已经走到开阔地正中的司徒霸。
呆呆地看着疾速朝自己袭来的众多稀奇古怪的“武器”,司徒霸不禁有点傻眼——说好的单挑呢?
不是让我选战斗方式吗?
是要我和这么多奇葩武器单挑吗?
难道是我没说清楚?
脑子一时有些当机的司徒霸还在仔细反思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第一个到达的武器,一块板砖,就毫不客气地一下拍在了司徒霸方正的大饼脸上。
如果司徒霸的身体已经像信天那样成为血肉之躯,那这一板砖一定会在他的脸上开一个酱菜铺,红的紫的都会流将出来。
可惜不是,所以这么好的视觉效果天门众人和众多看热闹的灰魂无缘得见。
但板砖毕竟是板砖,虽其貌不扬,但伤害值还是蛮高的。
只是一砖,司徒霸就感到了钻心的剧痛,整个鼻子差点被砸成虚无,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但不好的还在后面。
紧接着和司徒霸发生亲密接触的是另一块板砖。
再接下来的是半拉破瓷碗、半个破酒瓶,还有,各种腿儿。
司徒霸足有两三米的高大身躯瞬间便被淹没在各色武器之中。
周围观战的无聊灰衣众多,但看着那眨眼间出现的一座“武器山”,都不禁脊背发凉,集体倒吸冷气。
这个新任的逍遥阁阁主、现任的天门门主信天,实在是……实在是太不地道了,这也太不安套路出牌了。
这叫单挑吗?
然而,让他们更加集体牙酸的事还在后面。
昂然而立的信天又是单手重重一挥,身后那个由八百白星灰衣组成的小方阵迅速冲向了“武器山”,手中各式武器在灰亮的空中泛出大片的光点。
“哗——”终于,司徒霸这时从“武器山”中露出了硕大的脑袋,迷迷糊糊地就要大骂信天不地道。
无数套着金属尖头的木柄武器潮水般地便招呼了过去。
“噗”“嘭”“吧唧”……
各种奇怪的声音相继传来,转眼间,司徒霸的身上就遭受到了几千万亿次的致命攻击。
这时,观战的众多灰衣已经麻木。
没有人能承受这么严重的伤害,即使是七星白衣巅峰、只差一步就步入黑衣境界的司徒霸也不能。
甚至是信天本人也绝对不能。
“嘭”,在无限的痛苦中,司徒霸终于怀着对信天的无穷怨恨烟消云散。
只留下七颗洁白无瑕的灰魂之精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事情发生得太快,从板砖袭来到一切尘埃落定,总共也就是半分钟不到的时间。
不仅时间快,事情的发展轨迹也严重超出了常规的预测,让人始终处于猝不及防之中,这使得司徒霸身后的大管家郑水,还有众多的副殿主府的护卫根本没有做出及时的应对。
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我是说让你选择你擅长的战斗方式,”信天一把将那七颗灰魂之精抓入手中,一边清晰地说道,“你选了单挑。可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啊,所以我选择了群殴。”
“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理解错了?唉,我从不坑人,是你理解错了啊!”
周围众多观战的灰衣无不狂汗——“坑爹啊!你这种说话方式得改啊!没看见全场的观众都被你误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