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强迫性的变化

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斩莫邪妖冶苍白的脸。

“醒了？”睁开迷糊的眼睛，斩莫邪不好意思的笑笑，看着月初生。

月初生点点头，随即又突然警觉的打量着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魔教，应该是休息的地方吧。”斩莫邪也看着四周，有些不确定，“我醒来就看见自己在这个房间，然后就看见你躺在这里。”

“我……昏迷多久了？”摇了摇有些发昏的头，月初生问道。

斩莫邪无奈一笑，“两天多了，现在是第三天的夜里。”

“这么长时间？”月初生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那这么说……明天就要……开始了？”

“对啊……”斩莫邪也沉默。

房间里一片寂静，黑色的墙壁更为压抑。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半响，斩莫邪抬起头，打破沉寂，“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说吧。”月初生抬起头看着斩莫邪，原先蜡黄的脸变的白皙不少。

沉默片刻，斩莫邪缓缓道，“你们……就是为什么……在第一次反抗过之后……就没在反抗？没有再想着离开魔教？……甚至……很自然的融入魔教的气氛里了……为什么？”

月初生挑挑眉，似乎认为斩莫邪这个问题十分愚蠢，“知道魔教为什么选我们参加试炼，选拔魔子吗？”看着斩莫邪疑惑的表情，顿了顿，“因为我们都具备着，或多或少具备着，一些属于魔子的资质。”

“资质？什么资质？”斩莫邪一愣。

“比如，像一些符合魔教的血脉、魔子的心性，以及……幼年的悲惨经历。”说道最后，月初生有些不自然。

斩莫邪皱紧眉头，“也就是说，你们内心，不一定拒绝魔子？不一定拒绝魔教？”

“没错，”月初生坦然的点点头，“包括我在内，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甚至，很期待。”

斩莫邪惊讶的看着他。

“但是，我很奇怪，”月初生突然盯着斩莫邪，“你似乎不是这样。你不像我们，你……没有这样的想法。”

垂下脑袋，月初生盯着被子，“那他们为什么选你呢？难道是因为你的凤脉？可是，没有属于魔子的心性根本不可能入选啊！”

斩莫邪也低下头，闷声闷气的哼道：“所以，我一直在怀疑，他们是不是选错了？”

“切——”蒙在被子里的月初生哼一声，斩莫邪哈哈大笑起来。

“还是……因为那个……”斩莫邪想着，回忆起自己杀人时的奇异状态。

……

又睡了一觉，斩莫邪和月初生就被镁锌带去了广场。来到广场时，全部的少年都已经到齐。

站在人群里，少年们呼啦一声给斩莫邪和月初生腾出一大片空地，神情很是惊恐，似乎看见了瘟神一般。

月初生只是面无表情的站着，似乎没有看到这群少年的反应。斩莫邪先是有些奇怪，随后便想起三天前的那一场杀戮。

“第一场，淘汰赛。”镁锌扫视一遍有些不安却跃跃欲试的少年，又在斩莫邪身上微微停留，便收回目光，“由于先前一百号斩杀了十四个人，所以这场淘汰赛的人数作出轻微的调整。”

“现在，升起玻璃！”还没等少年们反应过来，四面透明的玻璃墙极速升起，在距离地面大约一千米的高度停下，随后一面玻璃挡住了天上的出口。

“原先一百人，淘汰五十人。现改为，八十六人，淘汰五十六人！”镁锌隔着玻璃，大声喊道，“直至剩余三十人，否则本次淘汰赛不会结束！”

斩莫邪的头“轰”的一声，“怎么会？淘汰率不但没有下降反而上升！”

“先别考虑这些了，站到墙角，保护背部不受伤害。”一旁的月初生拉起斩莫邪就抢了一个角落，“听见他刚刚说了吗？剩余三十人，也就是说，那淘汰的五十六人，都得死。”

“什么？！”斩莫邪一个激灵，看向月初生，“那就是要，我们杀人了？！”

月初生看了他一眼，便闭上眼睛运转体内的血脉之力。

四个角落，除了斩莫邪所在的这个无人敢抢之外，其余的三个都是不到两三分钟便被挤下去，再换、再挤。四个玻璃宽度不够，所以能够靠墙站的人实力大多较强，剩下的四分之三的人都只能站在中间。

斩莫邪看着这混乱的一幕，突然觉得有些熟悉，这种淘汰赛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只不过比这种要残酷的多。

发软的手敲敲脑袋，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深吸一口气，开始想着如何不让自己死亡。

“没必要吓成这样吧？”一旁的月初生睁开眼睛，看着作出这一系列举动的斩莫邪，“你不是才刚刚杀过人吗？这会儿又怕了？”

“太残酷了……”斩莫邪喃喃低语道，“这样太残酷了……”

月初生不再理会斩莫邪，双手一挥，一柄漆黑泛着寒光的镰刀便出现在手中。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