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财经大学,体育馆。
法学院的毕业典礼,靳言坐在观众席无聊的偷玩手机。
滴滴滴,qq消息“靳言,你在哪儿?我找不到你”,“二区第二排”。
不一会儿,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出现了。台上在讲话,韩朔不好喧哗,只能猫着腰小心翼翼的穿过过道,眯着眼找靳言。
韩朔搜索了两眼就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傍晚的余晖洒落,将那人镀上了橘色的光圈,乌黑的发,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微翘的唇,从上至下折出了完美的线条,硬朗不失温柔,温柔却又潇洒刚毅。
教授在台上激情的演讲,莘莘学子们正心潮澎湃的接受着教诲,对这个半路杀出来借过的人很是反感。韩朔双手合十点头哈腰的越过了一道人墙,虚脱的坐到那人身旁,“操,你不会找个好位置啊,这么靠里,你知道我这一路过来遭了多少白眼吗?”
靳言斜了他一眼,懒懒的说“让你早点来,这他妈都快散场了,你还好意思说?”
韩朔恨恨的瞪着他“尼玛你们院的毕业典礼我凑哪门子热闹啊,来听一群我不认识的老学究讲经论道?我有病啊?”
“我有药,你吃吗?”说着靳言从口袋里摸出一粒药丸。
“这是什么?”
靳言笑了一下冲他招招手,韩朔附耳过去,一个机灵大骂出来“靳言!你他妈就是个变态!”
这一声嚷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反正一至五排的同学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哎,这位同学,你能安静点吗?老师在讲话呢,你这样很没素质”有人嫌恶的提醒他,“是啊,不愿意听就赶紧出去,别在这扰乱秩序。”韩朔在被靳言恶心完了以后又成功获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道德谴责,他把自己的牙齿磨得吱吱作响,几乎是闭着嘴从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靳言。。。你等着!”
靳言低着头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晃了晃手里的药丸,小声说“别生气啊,生气影响身体健康,万一被我气得不举了,你以后的性福生活可就真得靠它啦。”
韩朔胸中燃着熊熊烈火准备拉靳言出去好好干一架,台上一阵清冽的嗓音竟奇迹般的浇灭了他心中的火苗,只剩屡屡青烟熏的他如痴如醉。
“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下午好,我是今年的法学硕士毕业生,我叫慕云,非常感谢各位老师和同学给与我这次宝贵的机会,作为研究生代表在此发言……”
韩朔直勾勾的盯着台上侃侃而谈的人,心脏止不住的狂跳,那人温润的语调,深沉的眼眸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热烈的烫在了他的心底。
靳言见他半天没说话,伸着脖子疑惑的看着他,见他一动也不动,抬手重重的捅到了他的肋骨上,谁知他像没有知觉一样仍是定在那,眼睛紧紧盯着讲台。
靳言伸出一节手指戳了一下他,问道“喂,你鬼上身啦?”
韩朔看着台上出神,喃喃的念着“慕云”的名字,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转头冲着靳言轻声说“靳言,我好像恋爱啦。”
“操!”靳言无语的骂出声,偏头假装不认识这智商低于零的傻逼。
典礼结束后韩朔就拉着靳言朝后台的方向奔过去,“快快快,我得在他离开之前要到电话”,靳言顶着张生无可恋的脸行尸走肉般的任他拖着,在穿过过道时被一股人流卡在台下的圆柱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韩朔生生的拽了出去。
靳言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用力甩开他的手“我@操@你妈你要挤死我啊”
韩朔看着靳言被气的扭曲的脸,顿时气短,涎着脸嘿嘿的讨好,“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不太着急了么,弄疼了吧?来我看看哪受伤了?”
靳言嫌弃的拍开他,“滚滚滚,你少恶心我,你爱干嘛干嘛去,老子不奉陪啦”
看靳言要走,韩朔赶紧拉住他,哀求道“靳言~你就陪我去嘛,我这一外院的人,冒冒失失去要电话多不好,你是他亲学弟,过去说两句话套套近乎也无可厚非,然后你就顺、便把我介绍给他就行啦,嘿嘿”
“没门儿!我本来是叫你过来陪我熬完这半天无聊的典礼的,你他妈迟到不说,还让我帮你钓凯子?你要不要脸?”
“嘤嘤嘤,我错了我错了,小言言表生气了,就一次,你再帮我一次就行了,我拿咱十几年的友谊发誓,你只要帮我这次,以后我韩朔的小命就是您的了,做牛做马我也甘愿!”
韩朔可怜的拉着靳言的胳膊,已经做好了不答应他分分钟趴下抱大腿的准备,韩朔的外表和性格虽然不像靳言那么阳刚邪气,但也称得上是朝气蓬勃的阳光青年了,和“娘炮”二字绝对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撒娇卖萌神马的更是和他没半毛钱关系,现在他这么一拧巴顿时让靳言绿了整张脸,靳言捂着嘴含糊的说“你他么再这样我就要吐了”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啊,你不答应我还有更恶心的呢,要不要试试,小言言?”韩朔翘起兰花指冲他抛了个媚眼。
“操!真是日了狗了!”靳言骂了一句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