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阵凉风吹进来,凉意侵袭而来。
陶安然往冷肖那边蹭了蹭,似找到了舒服的姿势,眉头又舒展了开来,安心的继续睡。
冷肖很早就醒了,手在轻轻的拍打陶安然的背,像是小孩那样哄着她入睡。
即使他知道,他这样做是多此一举,也乐此不彼。
他喜欢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她熟睡的脸,每天晚上回来都有她等待的身影。
只是……
他的手滑落在她的脖颈间,轻轻的拿起挂在她脖子上的那枚戒指,龙戒。
细细的看,似要将里面那条栩栩如生的龙给看穿了。
她说,这里有一条蛇!
这句话一直在他的心里惦记着,正在找机会想要去验证一下。
这枚戒指到底是龙戒,还是蛇戒?
若真是蛇戒……那代表了什么?
心,不再宽,心变得狭隘起来。
“呼呼……”陶安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而冷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终于,她睁开了眼睛,寻找那一抹刚她不舒服的感觉。
一睁开,看到的便是冷肖的脸,以及他看着她的眼睛。
“你醒了啊?”她懒洋洋的说了一句,然后蠕动了一下,更加的钻进冷肖的怀里。
经过昨晚的事,从伊美嘴里说出来的真相,她突然害怕失去他。
如果她没有及时的出现,如果她没有及时阻止伊美,是不是真的会像伊美所说的那样,冷肖这辈子都只需要伊美了,即使她跟冷肖有再深厚的感情,也抵挡不住药物的威力。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样的药吗?如同毒药那样存在。
“我的然然今天怎么不一样了?”显然冷肖感觉到了陶安然的变化,很微妙,却又很直白。
陶安然紧紧的搂着冷肖,“冷肖,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冷肖怔了一下,没有回答。
陶安然没有得到回答,缓缓的仰起头,“你会离开我吗?”
她固执的问,内心始终无法安定下来。
在她自以为平静的世界里,原来早就不平静,周围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只有她以为是平静的,从未做任何努力。
这样的她以后该怎么现在冷肖旁边?
冷肖伸手,轻轻的抚摸陶安然的脸,“如果那一天,我不再是从前的我,你会离开我吗?”
他话锋一转,变成了反问句。
陶安然亦是一愣,正想要开口回答的时候,冷肖突然就起来了,“小丫头,昨晚把你累坏了,你再躺一会,我洗漱一下,得回下公司了。”
在冷肖起来的时候,陶安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冷肖,伊美那边就交给我自己处理吧,我会好好的处理我跟她之间的事。”
冷肖回眸,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嗯,我的丫头长大了,会处理一些事了,我能做的,当然就是无条件的相信你了。”
“嗯。”陶安然点头。
两个人相视而笑,是一种对彼此互相信任的那种笑容。
然后,冷肖进了厕所洗漱,陶安然则又躺会去小睡了一会,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冷肖已经走了。
现在已经进入了第三个月,不知道为什么还总是犯困,整个人也是没什么精力。
所以,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床才起来的。
洗漱完,下楼去,封刑早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
“夫人,今天您起得比较晚,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封刑礼貌性的问。
陶安然微笑着摇头,“没有哪儿不舒服,就是比较犯困而已。”
说着,朝着四周看了看,问:“封刑,伊美跟阿姨叔叔他们呢?怎么没看到他们的?”
“是的,夫人,伊美小姐带她的父母出去了,说是给他们拍婚纱照,纪念结婚三十周年,一早就出去了,今天可能没那么早回来,中午饭也会在外面吃。”封刑如实的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想到昨晚伊美说的那些话,现在看来倒似真的,不像是骗人。
那么她也应该兑现承诺,给伊美最后一天的时间,等伊美把阿姨跟叔叔的结婚照拍完,所有的心愿都完成了,一切也该回到原点了。
想了想,陶安然的心又平静了下来,开始吃早餐。
吃完早餐,大概也快要上午十点的时候,冷肖打来了一个电话,是说他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公司有事要忙。
陶安然只能自己在家无聊的打发时间,在院子里坐了坐晒太阳,看了一会书,坐不住了,又要了一些鲜花来插了一会花。
这样无聊的打发时间,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看着这偌大的冷宅,陶安然突然觉得有些冷清,在冷肖不在的时候,这里只有只顾着干活的佣人,还有偶尔能聊上几句话的封刑,在之外,想要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而她十几年来,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