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天,白色的墙,白色的一切,全部都纯白得让人有些恐慌。
妈妈!
陶安然在不停的喊着妈妈,那个小时候经常陪着她玩躲猫猫的女人,总是带着温暖的笑容的女人。
好想呆在她的身边,这样世界才是最安全的吧。
可是……
“安然,我可是你爸爸哟,为了钱,我把你跟你妈妈卖了,你放心,爸爸不会忘了你们的。”
“然然,是你妈妈害得我家破人亡的,所有我把你妈妈杀了,她是活该的。”
……
冷肖、徐叔,全部都出现在陶安然的面前,面目狰狞的想她招手过来,很是可怕。
也在一瞬间,她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眼前不再是纯白的一片,昏暗的灯光带来了一些颜色。
耳边也再没有那些可怕的声音,安安静静的。
呼呼!
正在这个时候,门被轻轻的敲了敲。
“安然,你醒了吗?”是徐叔。
他手里端着一碗熬了很久的汤,轻轻的,怯怯的走进来。
陶安然在徐叔走进来的时候,撇开了脸,此刻的她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徐铭。
当年的事,她宁愿当做徐铭已经死了,而不是狠心将她跟妈妈卖给了冷傲天的人。
徐铭倒也看出来陶安然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沧桑的说:“我知道,这样的事对你来说打击很大,爸爸也不能去祈求你的原谅,但现在爸爸是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只要你健康快乐,我就很满足了。”
“你想过妈妈的感受吗?”一句清冷的话,打断了徐铭的所有念想。
现在她已经分不清楚到底谁说的话才是真的。
“安然……”徐铭暗了暗双眸。
“很多的事,已经再无法追回来了。”陶安然淡淡的说完,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有徐叔这些年来对她的好。
也许她该去原谅他,原谅他当年真的只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可一想到焦艳艳的死,陶安然的心就很痛,就根本没办法谈及对徐铭的原谅。
安静些吧,此刻只想要安静一些。
徐叔见陶安然不再理会他,心里很难过,张开的口欲言又止,最后便退了出去。
背靠着墙上,低头看着自己端着的汤,感到无比的哀伤。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做那些事?
艳艳死了,他的女儿因为无法接受自己做过的事,现在对她也不冷不热的。
想到这个,徐铭就气急了。
全都怨冷肖,如果不是冷肖做出那些事,他就不会把所有真相都告诉安然,打算把秘密收藏一辈子。
对,是冷肖的错。
徐铭放下自己端着的碗,气呼呼的就朝着冷肖的书房走去。
搭上自己的命,也绝对要冷肖好看。
正走到书房,想要冲进去的时候,竖起的耳朵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冷少,小姐已经怀孕一个月了,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还得去做个B超看看。”医生说。
“怀孕?”冷肖微微的暗了暗眉头。
他的孩子?
似乎从那天在酒店到现在,也差不多快一个多月的时间。
真的是那天晚上?
还是在冷湛的几天里碰过她?
冷肖的内心竟多了一丝猜疑。
“冷少,你看是不是明天安排小姐去一趟医院?”医生询问。
话音刚落,徐铭就充了进来,手颤抖着,脸色发青的冲着冷肖吼,“你们在,在说什么?安然,安然她怀孕了……”
怎么可能!
怀孕了?
冷肖这禽兽对安然做了什么?
医生见徐铭冲进来,看了冷肖一眼,便怯怯的退了出去。
冷肖余光撇过徐铭,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开口问道:“那些天……你都看到了什么?”
或许,徐铭会更清楚,他不在的那几天,冷湛是否对安然做过什么。
徐铭以为冷肖是想要威胁他,或者做更过分的事。
发了疯一般的嘶吼着,“冷肖,是你,都是你害安然怀孕的,她一个花季少女,正是大好年华的年龄,你却这样对她,你让她以后该怎么嫁人?你让她以后该怎么办。”
徐铭拽起旁边的一个小花瓶,狠狠的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走到冷肖的面前,扬起手就想要把手里的花瓶砸下去,可看着他如同猎豹般嗜血的气息,内心却又无比的害怕。
正在两个人僵持在一起的时候,外面隐隐传来女佣差异的声音,“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天气太冷了,你还是快点回房间比较暖和。”
这个声音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当冷肖首先冲出去的时候,陶安然已经跑远了,只留下一抹背影。
估计,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