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还有一条内河,周围都荒无人烟,求救无门。
最后被逼得跑到了河道边上,气喘吁吁的,环视着周边。
“你跑啊,你倒是继续跑我,看你还能跑到那里去。”追来的一个男人气喘吁吁的咆哮着,那么会跑,追得他快没命了。
“别跟她说废话,抓回去再说。”
看着步步逼近的两个男人,陶安然步步往后退,“你们别过来,你们要是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扭头看看身后的河道,看起来水好像挺深的,而她一直学游泳都没学会……
“我呸,有本事你就给劳资跳下去啊。”这么深的河道,除非会游泳,要不然跳下去就等死去吧。
陶安然被逼得无助,看着那两个男人邪恶的嘴脸,一闭眼,一咬牙,狠狠的就扎入了河道里去。
就算是被淹死了,她也绝对不要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任由他们去羞辱。
噗通一声。
陶安然跳进了河里,溅起了很大的花纹,然后,她在河里不停的拍打着手,河水不停的灌入了她的嘴里。
身体开始往下沉,呼吸变得越来越难受。
两个男人大笑着:“哈哈哈,原来是个旱鸭子啊。”
“旱鸭子逞强个啥劲啊?你要是开口求我们,我们倒可以大发慈悲的下去救你,要不然,你就等着被淹死吧。”
河岸上有两个男人猖狂的话语,若隐若现的传进陶安然的耳朵里。
在频临死亡的边缘,愣是紧闭嘴巴,一句求救的话都没有说。
接着,耳边又响起了几声刺耳的枪声。
她不知道枪声是从那里来的,又为什么会有枪声。
只知道,她快死了,身体不停的往下沉,好像真的没有机会再活下去了。
于此间,脑海竟然有很多的画面闪过。
出现最多的竟然是她曾经最爱,现在最恨的男人,冷肖。
他对她的爱,对她的残忍,全部都历历在目。
下辈子,她不希望再遇到他,两人就变成彼此都不认识的陌路就好了。
他不恨她,她也不恨他。
在她以为身体要沉到最低的时候,身体突然被什么带了起来,接着,快要窒息得无法呼吸的嘴巴,突然涌入了新鲜的空气。
她的唇被软绵绵的东西紧贴着。
这是死了的感觉吗?
陶安然已经搞不清楚了,沉沉的睡了过去,只能隐约的听到耳边有焦急呼喊着她的声音,“然然,不要睡了,快醒醒,然然……”
不,她要睡,要继续睡。
可是好难受,好像要推开头上压着的一块重重的石头,好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啊。
谁来帮帮她?
“医生,她怎样了?”陶安然在沉沉的睡着,旁边有冷肖在守候着,在等待医生送来的报告。
他没想到,在他离开陶安然的那段时间里,她竟然会被抓了,竟然还是米妍儿……
看来给米妍儿的警告还不够多!
若不是在最短的时间找到陶安然的位置,若不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上她,他根本无法想象她的下场会是怎样的。
陶安然又一次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伤了。
这归根到底全都是他的责任。
说好的要保护她,却一次次的让她受到了伤害。
“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还需要事后再回来检查一下身体。”医生微微的蹙着眉头,有些结果他还不敢确定,时间还没到。
冷肖抬眸看了一眼,医生似乎话中有话,没有开口问为什么。
只要陶安然没事就好。
其他都不重要了。
在这个时候,陶安然也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朦胧的扫视了一圈眼前,微微的咳嗽了几声。
“然然,你醒了吗?”冷肖担心的走过去,拉起了陶安然的手。
“我在那里?”陶安然的意识还不是特别的清晰。
“在医院。”冷肖回答。
“医院?”陶安然喃喃自语道。
脑海开始把晕过去前的画面重新回放了一遍,最后,她机械的抽出了被冷肖抓住的手,气息也骤然间变冷了,“是你救了我?”
冷肖只说:“你现在身体太虚,需要好好的休息。”
医生说过,她现在的身体需要休息,不该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尽量的不想跟她有任何言语上的碰撞。
“你以为救了我,我就会感谢你吗?”陶安然说。
明知道说的话有多伤人,可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这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
“然然,你需要休息!”冷肖说。
他准备离开。
她却冲着他的背影嘶吼:“冷肖,你知不知道,我们不可能是和平相处的关系,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