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肖的脑海一遍遍回荡陆泽天看陶安然的眼神,如同当年冷傲天看着焦艳艳的眼神,无比的刺痛他的心。
躺在床上沉睡的陶安然,不时还发出几声低吼的声音,睡梦中是冷肖不停的将她按在鱼缸上,残忍的想要杀了她。
“不要……”她终于受不了被这样的梦魇折磨,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被吓得喉咙干渴,额头全是冷汗,连身上穿的衣服都被浸湿了。
这样的梦真的是可怕极了……
睁开眼的陶安然,稍微喘息了一下,才发现眼前是一片漆黑,伸手看不到五指,顿时无边的恐惧再次浮上心头。
她还睡着?还是死了?
她记得,冷肖将她抱到了浴室,冷水、浴缸、难以呼吸……
死亡的恐惧占据了她的心,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手不禁一扯,手背上有些微疼,她讨厌这样疼痛的感觉,另外一只手摸索着,猛的一扯,将那扎进她肉里的东西给扯掉了,隐隐作痛。
这一举止刚停下来,她的耳边便传来冷肖阴森森的声音:“看来比想象中醒得快!”
医生打的激素药果然有效,才几个小时就醒了,真不知道接下去该如何惩罚她……
陶安然感觉心跳停止了一拍,手迅速的摸索到床头边上的照明灯。
一开,一看,冷肖就坐在床边上的椅子上,一双冷眸像是黑夜里的狼眼,犀利的看着她,更像是要一口就将她撕咬成两半。
他怎么在……
霎时间,浴室里的一幕幕,全都迅速回到陶安然的脑海,她恐惧着,双眸止不住的颤抖,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兔子,赶紧的将身体往后移。
她不想靠冷肖太近,他实在太危险了。
陶安然没躲开多远,冷肖站起身,一弯腰,手探过去,一把抓住了陶安然的脚踝。
一个用力就将她轻而易举给扯了回来,而他整个人往她身上欺压上去,将她压制在身下。
“你就那么怕我?”冷肖很不悦,说话吐出的气息铺在陶安然的脸上,有些酥麻的感觉窜过。
怕他?却亲近陆泽天,亲近冷傲天……
陶安然咬着下唇,看着冷肖,眼中的恐惧被一种坚强所代替,她正视冷肖,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答应你的事都做到了,我跟陆泽天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冷肖像是没听懂她说的话,直逼近她,凑到她的耳边,低沉沉的问:“我其实没那么可怕,我们不该很亲近吗?我们不是一直在交心的畅谈吗?”
陶安然一阵迷茫,不解的眸子注视冷肖,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冷肖微微抬起头,看出了她的迷茫,唇角一扯,“相守一辈子,你想要背叛我跟别的男人相守一辈子,是吗?”
陶安然瞪大眼睛,脑海闪电窜过,在她的内心像是在打仗那样,烟火弥漫。
她能很清楚的看到自己想要什么,可总是被阻拦了。
她的心里抖动了一下,双眸更是颤抖得不行,她的喉咙好似被什么卡住了,硬是将声音冲破出来,“没有,冷肖,我没有这么想过,你不要误会我们,我跟陆泽天真的再没有任何关系……”
陶安然深怕冷肖再发怒,这样又将陆泽天牵扯进来,又会让陆泽天陷入困境中。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事,不想再有任何的动摇。
“误会?呵!”冷肖冷笑。
陶安然的双眸暗了下去,有种做贼被当场抓住的感觉,除了认罪,等着被判死刑,她再也不能做什么。
她的眸子暗了下去,像是被熄灭了的灯火,言语冷清的说:“既然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而你又是如此的生厌任何人的背叛,不如直接把我杀了更干脆。”
说到底,她在他这里早被认定是背叛,不如杀了她,或是丢到海里,或是一把火烧掉,这样岂不是更解气?
死,也是她想要的。
“你们果然都是同样的下贱,总是用死来威胁我,你以为真的能威胁的到我妈?”冷肖钳着她的下颚硬是抬起来,强迫她暗下的双眸看着他。
“我没有威胁,你不是想我死?”
陶安然并非傻子,此刻冷肖看她那种带着杀气的眼神,好似她是他的仇人那样。
她和他只因她母亲的事,好似从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他现在对她都是仇视如敌人。
冷肖大笑出声,那笑声如地狱传来的声音,嘎然又止住了,手里的力道微微加大,说:“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想你死,我们的游戏才开始……”
陶安然惊的瞪大眼睛,她嗅到了冷肖那嗜血的气息,看到他的双眸发出幽幽绿光,像是一个正在发疯的野兽,她脑袋开始变得一片空白。
她宁愿死,也不愿去面对那样的事。
她永远都不想去面对被男人玩在掌心耻辱的游戏,这不会是真的……
冷肖此刻井然像个恶魔,扣住陶安然的双手,犹如狂风暴雨那样粗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