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在跟冷肖闹过脾气后的陶安然,在床上辗转反侧很久才入睡。
睡熟后的她,嘴里不时的叫喊着:“妈妈,你去哪里?妈妈,等等我,妈妈……”
额头上,因为梦魇而冒出许多冷汗。
终于,内心受到的惊吓太大了,把她从梦魇里拉了回来。
猛然的惊醒,她的眼里全是失魂落魄,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妈妈……”
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推开了房门,走出去,来到她妈妈生前住的那个房间门口。
多年过去,这个房间一直搁置着。
陶安然扬起了手,想要推开门进去,却又迟迟的不敢。
在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静得可怕的走廊,响起了几记脚步声。
莫名的心虚,下意识就轻手推开了门,将自己藏进了房间里,心跳竟然在加速。
轻轻扬起手抚着自己的心跳,等待外面的人离开。
外面却不时的有声音传进来。
“冷肖,你真的要一辈子都这样囚禁她吗?”明明对任何都看得淡然的冷卓琳,言语竟然多了一缕凄清。
“当年的事,她只是一个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不如……”
“姑姑,太晚了,该休息了。”
冷肖一句清冷的话,打断了所有的对话。
接着,陶安然便能听到脚步声越渐越远,直至听不到了。
她才双脚一软,瘫坐在地上,脑海里一直阻塞的记忆,像是冲破决口的洪水,不停的涌进来。
“哥哥,哥哥,我妈妈……我妈妈身上有好多血……”
“哥哥,我妈妈怎么了?”
“哥哥,你快告诉我,妈妈怎么了?”
“她死了!”
……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无法控制了。
当年,妈妈就是在这个房间自杀了。
这么多年来,为了不再碰触这件伤心的事,她是从来不踏进这个房间的,记忆也被永远的封存了起来。
如今,她依旧没有勇气去碰触。
她该离开这里。
猛然的站起来,开门,想要逃离这个伤心之地。
在打开门的瞬间,安静得如同空气那样存在的冷肖,打破了所有的寂静。
陶安然下意识的往房间倒回了两步,结巴的喊了一句:“哥……哥哥,你怎么还……”
哥哥为什么还在?
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话还没说完,冷肖一个箭步便进了房间,将陶安然整个人逼到了角落里,手扬起,将她圈宠了起来。
时间如流沙,缓慢的流逝,终于……
“为什么在这里?”冷肖嘶哑的声音,穿破寂静的空间,带来诡异的色彩。
陶安然一怔,撇开被冷肖一直盯着的双眼,“我,我只是睡不着。”
冷肖却扬起了手,扣住陶安然的下颚,愣是将她的脸扳了回来,“然然,不是说好了忘记么?”
漠然的一双瞳孔,炙热的盯着她。
陶安然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真的只是睡不着而已,你快放开我,我要回房间去了。”
说着,便伸手想要推开冷肖。
却被他反手抓住了手腕。
“哥!”陶安然怒吼。
“然然,你已经长大了。”冷肖语气突变,“该知道我跟你并没有任何关系。”
“哥,你什么意思?”陶安然的瞳孔微微的睁大。
“我以后不再是你哥……”
“嗯?”陶安然愣了一下,自我打趣道:“哥,你怎么在乱说话了,你要不是我哥?那是我谁?”
“这样的话,你该知道我的存在吧?”冷肖一侧的嘴角扬起邪佞的弧度,眸光变的幽深。
在陶安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掌突然揽住了她的腰,双唇覆上了那两片突然颤抖的唇瓣。
男人的气息毫无预兆的侵袭。
这次的吻不同之前的蜻蜓点水,更加的直接火热,没有丝毫的掩饰。
“唔——”
当陶安然反应过来的时候,根本无从反抗。
冷肖的力气大得惊人,这也是在这么亲密的距离下,她才意识到的问题。
他是个男人,像男人那样的存在。
冷肖目光眯成了一条缝隙,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
他迫切的吻着怀里的陶安然,唇齿间的嘶磨和舔抵已经渐渐不能满足他的渴求。
她的味道是这样的甜美。
当第一次吻上她的唇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中毒了,这辈子都会被这股毒药侵袭着。
“不要,哥,唔——”断断续续的话语,从陶安然的嘴里溢出,小手更是推挡在胸前,不停的在反抗。
为什么要在这里,要在这个房间对她做这样的事?
哥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