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为什么这么问我?”冷肖薄唇一侧冷漠的一勾,眸光落在陶安然的脸上,“瞧瞧你的脸都被冻得通红了,是不是感觉特别冷,我们回家吧……”
虽然话语带着温柔,但声音里还是透着一丝丝的冷。
“呃!”陶安然怔怔的不知道作何反应。
冷肖已经拉着她的手上了那辆刺眼蓝的兰博基尼,沉沉的车声回荡在山腰间的每个角落,很快就回到了冷宅。
因为冷肖并没有通知徐叔他今晚会回来,除了大门的门卫看到冷肖跟陶安然一起回来惊吓了一跳,本是想要通知徐叔的,冷肖不让他有任何动静。
一路上,冷宅静得可怕,静得让人汗毛竖起,而陶安然就是在这个环境下住了很多年。
“哥,你,你回来也累了,先洗个澡好好休息吧,我也回房了。”陶安然不想再跟冷肖继续相处下去,便急急的找了个借口想回房去。
可肚子却很不配合的‘咕噜噜、响了好几下。
晚上可是没怎么吃东西就被陆泽天带走了,肚子饿得也有些受不了……
冷肖很及时的扯住了陶安然的手,“肚子饿?”
陶安然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连耳根都觉得红透了,却不好意思回答。
“你等下。”冷肖将陶安然拉到了厨房,安排她在餐桌上坐下后,自己便进了厨房忙活起来。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冷肖便端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汤出来,放在陶安然的面前,带了一抹宠溺又命令的语气:“快吃吧。”
看着还冒着热气的面汤,冷肖已经很久不曾亲手下厨给她煮东西吃了。
在以前小的时候,她总喜欢跟着他,嚷嚷着要他煮东西给她吃。
比起那些厨师,冷肖就像是天才那样,煮出来的东西竟不比厨师差,甚至要好吃些。
所以,小时候的陶安然,总会闹脾气不吃饭,一定要冷肖煮的东西才吃。
其中最爱的就是冬天里一碗热乎乎的乌冬面汤,吃惯了山珍海味,总觉得这样简单的才是最珍贵的。
陶安然不由得拿起调羹,轻轻的喝了一口热汤,淡淡的清香味,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
只是一口热汤,却湿润了陶安然的眼眶。
哥哥对她的爱,从来都是真的。
只是她自己总是不知好歹。
如果哥哥能再放宽一些,不再把她当成小孩对待,那又该多好呢?
陶安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勒住了那样,很难受,难受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然然!”
“少爷,小姐。”
起来上厕所的徐叔,看到厨房有亮光,好奇的过来看看。
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心里总觉得有一丝安慰。
“徐叔!”陶安然偷偷的擦去快要滴下来的泪珠。
“少爷,你回来了怎么没让他们通知我一下,我好伺候你。”徐叔突然想起了陶安然今天出去上班没回来,等着等着他就睡着了,深怕她被冷肖知道找了工作,赶紧的想圆场:“小姐,你肚子饿了吗?瞧我这把老骨头了,你肯定是怕打扰到我睡觉,所以自己起来煮东西吃了吧,我真是太失职了。”
“那个,徐叔,是哥哥煮的!”陶安然头都不敢抬起来,埋头就赶紧吃面,深怕徐叔在继续说下去,继续揭穿她。
“啊?少爷?”徐叔吃了一惊。
陶安然吃得很着急,整个腮帮子够鼓得满满的,嘴里还含着没咽下去的面,一边站起来,一边说:“我,我吃饱了,我回房了。”
说罢,匆匆的就回房去了,丢下冷肖跟徐叔,不再回头。
脚步太过匆忙,以至于她差点在房门口摔倒,又不敢多停留,赶紧的推开房门进去。
只有关上房门心才稍微觉得安定些。
看着房间熟悉的一切,脑海闪过的是冷肖的脸,到底哪儿出问题了呢?
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不稳定?
陶安然感觉脑袋快要想炸了,总是缕不顺个所以然来。
不管怎么说,哥哥没有再深入追问她这是好事。
至少她能稍稍的躲过一劫,不被惩罚了,以后只要小心一些就好了。
这样一想后,陶安然极度紧张的心放松下来。
然后去浴室放了水,洗浴了一番,将今天所有的疲惫都冲洗掉,明天又会是美好的一天。
洗过澡,人是比较舒服的,陶安然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
这一夜什么都没发生,冷宅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
陶安然以为这样的平静会持续下去。
嗯,却因为睡熟了,根本不知道她的旁边坐着一个人,表情带着严肃看着她。
扬起的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如同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沉沉的溢出,“然然,不要企图离开我的身边,永远要记得,这是你欠我的,你该拿你的一辈子来替她偿还。”
第二天,晨曦带着初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