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梁不正(1 / 2)

无可抗拒 氓流 3035 字 2016-08-24

楚白的事过去了一个周,袁纵打电话到袁鸿那里,周末我们一起吃个饭。袁鸿这一周没去过公司,也有耳闻海关上的货被扣了,非得说有违规走私,搁在码头上堆了一个星期,零件挨个的查,几万个零件查下来,查完黄花菜都凉透了。

袁鸿和袁纵坐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的时间并不算少,比起楚白只有在年夜饭那一顿才能和袁纵同桌,袁总平时会有不少应酬带着袁纵出去长见识,或者袁鸿旁听会议的时候中午会顺道一起吃个饭。只是一起在袁纵屋子里的小餐厅吃饭还是少见的。

袁纵没把袁鸿当自己儿子,他们之间也没什么父慈子孝之言可谈,所以袁鸿拖了半天才施施然从学校翩然回府,最后进了袁纵的房子,袁纵早就自己吃的七七八八了。

袁鸿落座也没流露出你叫我吃饭怎么自己一个人先吃了的责问,他们两个都没什么这方面的觉悟。

袁纵头也不抬的问,“你上周把谢贤家的儿子给打了?”

“打了。”

“为什么?他一个小孩。”

袁鸿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怎么,楚白没跟你说?他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把袁家的小少爷给活生生追出去了八条街,半个城的人都看到袁家的小儿子玩命的在前面跑后面跟了一群毛没长齐的小崽子,我不打回去难道要给他装孙子么?”

袁纵一直不怎么太亲近袁鸿的原因就是因为袁鸿太像他了,不只是如出一辙的轮廓,性格更是极端相似,张狂,邪肆,不屑一顾,狠辣程度对比袁纵有过之而无不及,还由于年轻,呛人程度更胜一筹,袁纵面对他才能体会到他对别人的压力。

“一个小孩?你不是和他一样大?你毛长齐了?”

父子两个人就不能单独在一起,互相讽刺,一不留神就是枪林弹雨,仆人已经都识相的退出去了,免得被战火殃及池鱼。

“袁纵你说这话有意思么?你当爹的觉悟别拿在我身上,去关心害袁家丢面子的小儿子。”

袁鸿说这话就是白扯,如果袁纵有那个当父亲的觉悟就不会出现袁鸿这种拍着桌子对自己反唇相讥的不孝子了。

袁纵对这个十四岁就敢拿着冲锋枪和自己在真正的炮火里滚打的儿子没有任何办法,这儿子生来就是压住袁纵这泼猴的五指山。所以袁纵在一片摔摔叉子摔盘子的声音中非常不得已的把问题回到了本源上。

“你准备怎么办?谢贤要你断一条胳膊给他儿子赔罪。”

“你问我?你怎么不问问楚白?他肯定要谢贤儿子的两条腿,你替他做主,我一条胳膊抵他儿子一条腿,还有另一条就送他的不要了。”

袁纵受不了他的胡搅蛮缠,当即就发火。“再说没用的滚回去。”

袁鸿却当真要走,他解下餐巾一扔,讥讽的一笑,“你早说让走,明天我送他一条胳膊,你拿着胳膊拜访顺便去问问他儿子干了什么,说不定还能有个耳朵或者是腿的回礼呢”

袁简直要把叉子当飞刀扔出去当场就结束这个不孝子的小命,袁鸿走到尽头却忽的回过身来,他极尽风骚之能事优雅的把顺便端走的葡萄酒杯扔在门口的盆景里,然后对袁纵无所谓的一笑,“袁纵,你对葡萄酒的品味和真是多少年都没有一点长进。”然后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人了,隔壁候在一边的仆人还在余震中不敢出来,只听见咔啦一声,苟延残喘了整整一顿饭的英国茶杯,终于寿终正寝了。

袁纵正在气头上,被大儿子气的十分光火,没抓没落的。他这样的人很少发这样的搁在脸上的火,因为他平时做事的时候就几近疯狂,这样恼火起来,才终于有了一点作为人的样子。仆人不清楚,只觉得袁鸿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把先生都气疯了,殊不知袁纵仅仅是在懊恼怎么侥幸活下来的儿子怎么都一个个长歪了,一个是骑在他头上,另一个半年都看不见正脸,他造孽太多怎么报应这么快。

仆人心惊胆战的在边上收拾碎杯子,生怕袁纵一个不爽再扔下一堆盘子下来,他颤巍巍的直起身来飞快的瞄了一眼袁纵,准备立马走人,却发现一直在大少爷出现之后就在暴走状态的袁纵突然安静下来。周身缭绕的那团火气莫名其妙的消弭了。

袁纵只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那个少年背着那个年纪才能背的黑色双肩包掏着风衣的口袋从喷泉旁的台阶上拾级而下,而这时正好一阵风吹来,晚风撩起了他几缕额发,白色的球鞋在台阶上晃荡,他整个人周身弥漫着和他年龄不符的冷清,荒凉,荒凉的让人发悸。

仆人只听见袁纵翕动了嘴唇,有点凝滞的望着那个身影,以他极好的耳力,之听见了一个尾音,带着深深的犹疑,“……儿子么?”

袁纵一晚上不对劲,后半夜难得的撇了大胸火辣的女模特,去找了个小鸭子,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一晚上都是颠倒的。

助理在袁纵一大早的低气压中胆战心惊的给他传达了一个好消息,码头上的那批零件给过了。袁纵问他怎么过的,助理说是袁鸿亲自登门拜访。袁纵嗤笑,登门拜访?拿着一条胳膊当见面礼?和人要一条腿当回礼?怎么越来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