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上,有一紫一青两把飞剑跟空中一条通体乌黑剔透的水龙在搏斗。
驾驭那一紫一青飞剑的自然是冬雨庸和杭琴,而驾驭那乌黑剔透水龙的乃是一虬髯大汉。
那大汉站在高数百丈的浪头上,双手不断搅动着大海,那大海便掀起了阵阵滔天巨浪,滔天巨浪中有一缕缕黑色水雾升腾,融入那黑色水龙中。
那水龙不仅有着强大的力量,还散发着丝丝冰冷刺骨的寒意。
冬雨庸夫妇的飞剑与那水龙相博,不一会儿上面竟然便覆上了一层冰霜,使得飞剑的速度有些凝滞,不再灵动。
当然那黑色水龙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时被冬雨庸夫妇给劈了爪子,身子,不过随着那缕缕黑色水雾升腾而上,融入它的身子,受伤的地方又缓缓恢复,冬雨庸夫妇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它。
“这水龙交给我,你去攻打那虎鲨妖。”冬雨庸见一时半刻灭不了黑色水龙,便对杭琴说道。
“好!”杭琴应了一声,调转了飞剑,对着那站在浪头上催动水系术法的虬髯大汉击杀而去。
那虬髯大汉见杭琴调转飞剑来攻打他,只好腾出一只手来,手中多了一把三戟叉。
那三戟叉黑森森的,给人冰冷而沉重的感觉。
虬髯大汉以一对二,显然不敢再分心操纵法宝与杭琴斗宝,而是直接手握三戟叉直接上下挥舞,挡住刺杀而来的飞剑。
“当!当!当!”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在空中响起,那虬髯大汉的力道很大,每一次击挡都将紫玄剑给远远击退,剑身微微颤抖,发出剑吟声。
当然那虬髯大汉一手操控水系术法,一手握法宝抵挡飞剑,也讨不得好,那粗壮的手臂每次抵挡之后,都微微有些酸麻,而那黑色水龙因为缕缕黑气水雾变少,恢复明显缓慢了下来,身子渐渐缩小。
“你们两个打一个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与本大王一对一比啊!”那虬髯大汉见这么打下去,自己必输无疑,不禁气得哇哇叫起来。
“你这妖孽,抢占我金蛟岛,何等霸道无理,如今反倒来怪我们两人打你一个?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杭琴冷声讥讽道。
“你骂本王脑子有问题?气死本王了,气死本王了!”那虬髯大汉闻言不禁气得发须都根根立起,手中握的三戟叉变得越发幽黑,一阵狂舞,脚下的大海风浪更大,有一缕缕黑气在风浪中直冲而上,没入黑色水龙之身,那黑色水龙身子顿时如同吹了气一般,庞大了一圈。
这虬髯大汉比冬雨庸夫妇早些年参悟了妖丹大道,实力本就稍胜一筹,再加上又是海中作战,占了地利,这一发飙,竟是将冬雨庸夫妇给逼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不过冬雨庸夫妇毕竟是以二对一,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很快就稳住了,而那虬髯大汉一通发飙之后,倒是有些后续无力,喘气都变得有些粗重起来。
“本王累了,先回府中休息,明日再找你们算账!”那虬髯大汉见再打下去,自己必输无疑,搞不好还得受伤损了根基,便将手中三戟叉猛地一挥击退了紫玄剑,那黑龙也骤然猛地一甩尾身,将青沥剑拍飞,然后化为一道黑水被那虬髯大汉张口吸入口中。
再接着,大海掀起万丈巨浪,那虬髯大汉一个翻身,便一头扎入了万丈巨浪中,那冬雨庸夫妇见状自然不肯罢休,但他们不是海中生物,若真入了海,不说很难追得上那虬髯大汉,就算追的上,他们实力也肯定要大打折扣,胜负就变得难料了,况且那海底还是虬髯大汉的地盘,冬雨庸夫妇也不敢肯定是否还会有埋伏,但若不追杀,一方面是心里这口气难消,另外一方面这虬髯大汉的水府就在金蛟岛附近,他又是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今日若不把他给制服了,以后却得终日防着他,这日子又哪里能过得安稳,累都得累死。
一时间,冬雨庸夫妇举棋不定。
“你们不得入海,镇守金蛟岛,以防有变,我去追那虎鲨妖!”冬雨庸夫妇正举棋不定时,葛东旭早已经从战车上飞起,扔下一句话便一头扎入了大海中。
“老爷!”见葛东旭一头扎入大海,冬雨庸夫妇心头不禁一惊,刚想跟着去,耳边响起葛东旭的命令,只好又顿住了脚步。
“雨庸现在怎么办?”杭琴虽然顿住了脚步,但难免有些担心。
“老爷实力胜你我许多,行事又谨慎缜密,他既然自己孤身追去,必是有把握,我们无需担心,只需镇守金蛟岛,以防有变便是。”冬雨庸回道。
杭琴闻言想起葛东旭在沧漠中击杀血月谷谷主庞彪的雷霆手段,点点头,心里忧虑尽去。
冬雨庸夫妇是不担心葛东旭,那随后驾车赶到的张山四人还有章鱼妖等海妖却是不禁看傻了眼。
他们也都是有几分眼力的人,自然看得出来葛东旭才龙虎境八重境界。
可如今呢,这龙虎境八重境界的修士竟然孤身去追一位妖丹老祖,而且还是深入大海!
若不是见冬雨庸夫妇先前要尊称葛东旭为一声老爷,显然不是寻常之辈,他们肯定会以为葛东旭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