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是黑色的长幡,那长幡迎风飞舞,每舞动一下,便有一条条腥臭的黑气从长幡中垂下,落在那剑光上面,那层层叠叠的剑光便发出嗤嗤的声音,仿若被腐蚀了一般,光芒瞬间黯淡了下来。
还有一件是血色长幡,那长幡与黑色长幡一般无二,只是垂落下来的是一条条血煞之气,落在那剑光上面,起到的效果也是如此。
其余三件则是修真界中比较常见的飞剑。
这六件法宝的威力,若单独分开,只有那把血色巨刀的威力能与那一青一紫的飞剑一拼,其余的都不如那一青一紫飞剑,但六件一起施展却又远不是那一青一紫两把飞剑能比的。
所以那一青一紫的飞剑是边挡边退,根本无力反击。
那一青一紫飞剑的主人从相貌上看如同一对中年夫妇。
一人穿着紫衣,一人穿着青衣,两人相貌都还周正,只是如今披头散发,衣服上也多有残破,看起来甚是狼狈不堪。
“两位又何必自讨苦吃?只要乖乖将金丹道纹果交出来,本爷自会放你们一条生路。”血色巨刀的主人一边祭放血刀不断劈杀,一边说道。
“庞乌你这话去骗三岁小孩吧!金丹道纹果何等宝贝,一旦风声走漏出去,就算你是血月谷少谷主,也必无法安然回到血月谷,你又岂会放我们夫妻二人一条生路?”那青衣男子冷笑道。
“桀桀,这话倒也不假,但冬雨庸你也应该听过本爷的手段,你若将金丹道纹果乖乖交出来,本爷便给你们一个痛快,若不然,本爷最是喜欢采阴补阳了。”血色巨刀的主人,也就是血月谷少谷主一脸阴森狰狞道。
冬雨庸夫妇闻言不禁脸色大变,目中透出一抹惊恐之色。
血月谷乃邪门魔派,庞乌更是出了名的残暴荒淫无度。
在冬雨庸夫妇脸色大变,目中透出一抹惊恐之色之际,那庞乌却突然一声得意狂笑,巨刀如血色长虹划过天际。
“当!当!当!”连劈数刀,那冬雨庸夫妇心神正摇曳之际,露了破绽,一青一紫两飞剑结成的剑网便被破了开来,还没等他们来得及重新补起来,其余五人早已经冷喝一声,纷纷施展了全力。
腥臭的黑气,阴森的血煞之气,纷纷垂挂下来,落在剑光上面,剑光被“腐蚀”得嗤嗤作响,又有三把飞剑趁机飞来,剑光飞舞,在空中搅动,将已经残破的剑网搅得支离破碎,再也无法重新形成层层叠叠的剑网。
剑网被劈开,剑光又被侵蚀、搅碎,本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冬雨庸夫妇,顿时体内真元动荡,血气翻腾,一口鲜血便夺口而出,在阳光下洒落血雨,鲜红的颜色格外刺眼,透着悲壮凄惨。
“哈哈,这回看你们还往哪里逃!”六人见破了剑网,不禁得意大笑,催动法宝穿过零落的剑光直取二人而去。
“杭琴你走,我来挡住他们!”冬雨庸见法宝划空而来,怒吼一声,发须根根立起,精血狂喷而出,顿时间青剑便光芒大盛,照得漫天青光。
青光森冷,化为一把把锋利的飞剑,迎向六件法宝。
在青剑光芒大盛,化为一把把锋利飞剑迎向六件法宝时,那原本看起来似中年模样的冬雨庸面容瞬间爬满了皱纹,一头乌发瞬间变得白如雪,他的身子在不断变得干瘪,仿若岁月骤然加速了流动。
“要死一起死!”杭琴目透悲壮坚决之色道。
“你死了谁为为夫报仇,你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这帮恶魔吗?走!走!否则为夫死也无法瞑目!”冬雨庸见妻子要留下来与他一同赴死,两眼赤红地怒吼道。
在冬雨庸怒吼之际,空中爆起团团光芒,法宝撞击在一起的冲击波朝四周冲泄而去,狂风阵阵,卷起漫天飞沙走石。
那六件法宝被阻,停滞了一下,而冬雨庸以精血催发而出的剑光瞬间黯淡了下来,整个人也干瘪了许多,脸上满是皱纹,如同老树皮一般。
“还不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冬雨庸身上奔涌而出,将身边的妻子推开,几乎同时冬雨庸再次张口喷出精血,剑光再次大盛,迎向那六件法宝。
“雨庸!”杭琴见状一声悲呼,知道丈夫已经拼了性命,自己若再留下来,便是白白浪费了他的性命,卷起一道紫色剑光,化虹而去。
不过那庞乌六人又哪肯放杭琴逃走,早已经有三把飞剑弃了冬雨庸,化为道道剑光,直追杭琴而去。
冬雨庸见状立马分出剑光要去挡那三道剑光,只是庞乌三人又哪会容他得逞,早已经施展了全力,将他分出的剑光挡了回来。
冬雨庸一而再催发精血,此时一身血气真元早已经衰竭,被庞乌三人一挡便再也无力挣脱去给妻子争取时间。
而杭琴因为一开始不肯走,最终还是错失了机会,才刚刚架剑光化虹而去,便被三道剑光给挡住了去路。
“雨庸!看来我们今天还是要死在一起了!”杭琴被剑光逼回丈夫身边,本是悲愤的她反倒恢复了平静,看向丈夫的目光充满了柔情,往事纷纷浮过脑海。
那时他们青梅竹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