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各凭本事,自然怪不得真人!”葛东旭依旧负手而立,淡淡道。
元玄真人见状不再言语,目中骤然精芒暴涨,手指早已经快速掐动剑诀。
顿时那剑符金光四射,一道耀眼如金的虚影飞剑冲天而起,清越的剑吟回荡山崖。
本是春意盎然的山地,忽然间寒风萧瑟,无数桃花缤纷洒落。
温泉池子上的云雾转眼凝为了水滴落下,竟然再也看不到蒸汽升腾。
仿佛一瞬间,那温泉池子都被冰冻了一般。
飞剑一冲天而起,便如一道金色闪电朝葛东旭划去。
金光闪烁,所过之处有尖锐的破空之声,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蜀山仙剑之术果然名不虚传!”葛东旭见飞剑起,迅如闪电,声势浩大凌厉,两眼不禁一亮,一声赞叹,同时早已经虚空画符,在飞剑如电划来的同时,已然有一道道绿光从千百株桂花桃树上逸出,在空中结成了密密麻麻,仿若一眼望不到头的蔓藤。
元玄真人何等眼力,立马发现葛东旭这术法没有借用法符,乃是传说中的虚空行符,心里头不禁一惊。
不过他数十年如一日不出洞天修行,又极情与剑,自然心坚如铁,一剑出就再没有退缩之说。
所以心头虽然一惊,但也只是电光石火之间便恢复了冷静坚毅。
飞剑去势不仅没有变缓,相反金光越发耀眼凌厉,去势更加迅猛。
“嗤!嗤!嗤!”飞剑冲入木灵气所凝聚的密密麻麻的蔓藤,发出刺耳的切割声音。
不过葛东旭何等修为,这山地的桂花桃树又至少都是百年以上老树,日夜吸取蜀山灵气,如今被葛东旭以木系术法调动,所凝聚的蔓藤何等强大。
飞剑冲入其中,并没有元玄真人想象中的势如破竹,相反只是发出数道刺耳的切割声音之后,那飞剑便如陷入了泥沼一般,寸步难进。
葛东旭淡淡一笑,手中法诀一变,那漫天蔓藤将飞剑一缠一绞。
那飞剑便化为点点金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元玄真人脸色不禁一变,目中透出一抹狠色,张口便对着手中剑符喷出一口精血。
骤然间,那剑符便金光大放。
一把比刚才还要大,光芒还要锋利耀眼的飞剑冲天而起,再次如电般朝葛东旭划去。
“真人这又何苦呢?”葛东旭见元玄真人竟然不惜喷出一口精血,不禁苦笑地摇了摇头,手中法诀再起,不再与他谦让。
漫天的藤条凝聚成一条绽放着绿色光芒的巨大的链锁,呼地一声,对着那把如电而来的飞剑狠狠地便甩了下去。
“锵!”一道金铁交击的声音在山崖上空骤然响起。
那闪烁着耀眼金光的飞剑瞬间分崩离析,化为虚无,而那绿色的链锁却去势不变,转眼便到了元玄真人的眼前,然后又突然收了回去。
元玄真人看着绿色链锁如电而来,又如电而去,不禁面如土色,目中透出惊骇到了无以复加的目光。
他修的是剑仙之道,最擅长战斗,本以为就算葛东旭已然达到传说中虚空画符的境地,他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结果才发现葛东旭的实力深不可测,竟然还不止练气九层,根本不是他可以抵挡的。
“多谢葛道友手下留情!葛道友术法深不可测,老道我输得心服口服!”许久元玄真人对着葛东旭一躬到底,目中既有敬畏也有感激之色。
活了一百多岁,元玄真人自然明白,以葛东旭的修为,他的徒孙青远真人竟然敢废与他有师徒之实的樊洪的丹田,他没直接取了他的性命,说起来已经是非常手下留情,给蜀山派面子了,至于他与他比斗,元玄真人就更明白,葛东旭手下留情之恩。
否则刚才那一铁链下来,他这条老命早便交代了。
“真人言重了,只是切磋比斗而已,又何来手下留情之说?”葛东旭微微一笑道。
元玄真人闻言一愣,不禁面露惭愧之色。
活了一百多岁,他突然发现自己心性还不如眼前这位年轻人这般豁达。
惭愧之后,元玄真人又不禁一阵后怕和庆幸。
眼前这位年轻人修为如此恐怖,若不是有这般豁达的心性,一旦为祸人间,那后果是不敢想象的,至于蜀山派,今日恐怕已经难逃灭顶之灾了。
“多谢葛道友点醒,老道我的心性还需磨炼啊!”元玄真人说道。
“剑者百兵之君也,为君者,当有权威当有雷霆手段,更当有浩然正义!恕我说句托大的话,真人虽然极情与剑,但对剑道的领悟还差了许多。这便如一个男人爱极一个女人,但对这女人的很多性格喜好都不了解,又如何能得这女人的欢心?在如今地球这条件下,真人若想再进一步,恐怕还需在剑之大道上多多领悟。”葛东旭见元玄真人之前虽然不分青红皂白替青远真人出头,态度强势,但为人倒是光明磊落,也知道自省,不像有些人就算败了也只会含恨在心,不会懂得自我省察,更不会懂得领情,心里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