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沫儿看他那个唧唧歪歪的模样，摆摆手。

“说吧，说吧，我明白了。”口气极度不耐烦。

“夜罗盘凝固的，是时间之内的人。而你、我，应该算是时间之外的人吧。”sRIq

“什么意思？”这说了不是等于白说吗？还“吧”？很显然这家伙也不是百分之百确定。

“人道之人，是一脚天，一脚地。换句白话一点的，就是一半天道，一半地道。”

“听不懂、听不懂……”沫儿连连摇头。

“解释就是这么个解释，你听不懂我有什么办法？”鬼王耍赖。

“那换个简单的，梦都的位置在哪儿？”沫儿转了转眼珠子。

鬼王鬼笑。

“你这丫头贼得很。这恐怕是天下间最难的问题了吧？那小子怎么跟你解释的？”

鬼王朝床上挺尸的司南宇努努嘴。

沫儿动了动坐麻的脚，朝司南宇又靠近了些。男人身上的热度传过来，令她心安。

“他说是他说，我现在可是在问你！还想不想合作了？”

森沫儿和鬼王对视，还想问问他的来历。经过眼前的一来二往，她竟然觉得和这鬼魂儿头子还挺聊得来！

鬼王看看外面的天，重重叹口气，一屁股坐地上了。

“行啦，我算是看出来了，不把我的信息榨干，你是决不罢休的。小丫头片子，真人不露相啊！”

说完冷哼，哼完就开口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首诗？天道之下，人道之上，眼界之外，云层之中。”

沫儿很中肯地摇头。

“那你能听懂一二吗？”鬼王期待的小眼神儿甚是迷人。

沫儿还是中肯摇头。

“我只能听懂三四！你就不能直说吗？拐外抹角的！”

鬼王“噗”笑了。

“这诗可不是我说的，是你们梦都老祖宗之一。也就是那夜老太太的男人！他写的！我也是偶然获悉，据说是对梦都位置的全面概括。这梦都的所在啊，可谓这乾坤之中的万年之谜！”

说着，还撇撇嘴。

“干娘的男人？！进梦都之前吗？”沫儿挠了挠头，她只关注到了这一点。

鬼王耸耸肩，双手抱膝，慵懒地轻靠着墙壁。画风很唯美。

“你干娘的男人本来就是曾经的梦都大帝。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鬼王嘲讽笑着，望着沫儿的眼睛里都是得意洋洋。

“我！”沫儿气结，“干娘说在梦都，无论男女，都要断情绝爱的！”

鬼王先是一愣，随后笑得花枝乱颤。

“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从我认识他们开始，他们就是一对儿。”

沫儿怔怔的，不知道该相信，还是该怀疑。其实从内心里，她多少有点儿窃喜……

“你究竟是谁？”沫儿故作严肃，朝鬼王又翻了个白眼儿，“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我是老祖宗！”鬼王大言不惭。

“无耻！”沫儿咒骂，还有人自称老祖宗的？！

“你！”鬼王气得脸发白，看了看外面的天，两个人已经不知不觉聊了好一会儿。

“无论是鬼，还是神，都是死后灵魂的化身。你难道还不了解？若非是祖宗辈的，我能知道这么多？还可以跨越千年过来找你？说你傻，还是真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