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不断安抚“哼哼唧唧”呻吟的老鬼医,然后辅助着将人抬上了担架。
一行人再次匆匆向冥王大殿而去。
……
“什么?!你们都知道啦……”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杀猪一般的哀嚎,是楚半男!
“那个老匹夫,我刚刚就应该一脚踩死他。竟然这么快就将我的秘密公之于众?!这、这、这让我日后还如何做人啊……?!”
正要被进门的鬼医在担架上哆嗦了一下。
阎王爷却是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大门,拨去眼前晃荡一下,打算前来开门的小鬼,就冲到了大殿中央。
“主子啊!你定是不能饶了这心肠歹毒、手段残忍的家伙啊!看看老鬼医,竟被他打残了呀!冥王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司南冥听得头都大了。冷冰冰询问。
“鬼医,你怎样了?”
鬼医一听来自大boss的另类关怀,顿时好了很多。委屈回应。
“回冥王,已经用了接骨膏,过个三五日就可好。”
楚半男一听却疯了。
“什么?三五日就能好?看来还是我那两脚太慈祥。说好的保密呢?说好的帮我呢?现在竟然几乎整个阴间都知道了我是雌雄同体!阴不阴,阳不阳,让我日后如何见人?!还有沫儿,若传到她耳中,我还能有什么机会……?”
这小子也是心急管不住嘴,冷不丁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下可是彻底捅了马蜂窝。
司南冥“腾”就冷了脸,冲阎王爷使了个眼色。
“带他去‘高等房’,好生伺候……,达不到满意就不要回我!”
阎王爷那是谁?跟了冥王千年,司南冥就是放个屁,他都能闻出吃过什么。
于是,他冲脚边担架上的鬼医笑了个咪咪。
“得令!走!”
说完,潇洒一个转身,衣摆摇荡,向门口迈去。
“阎王,我……”鬼医挣扎着折起头,很着急。
阎王爷顿了一下脚步,没回头,只是淡淡说。
“别担心,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放心,会等着你,亲自来做!”
心有灵犀的话语飘过,人就出去了。
楚半男被鬼驾着,被冥王一个愤怒施了定身,此刻只剩下干眨眼睛。
“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他内脏都纠成了一团,暗自揣度,心里七上八下的。
可没人能回应他的不安,屋子里的每一个,除了那些虾兵蟹将,都对他的万般下场充满了“无限期待”……
人都走了,大殿里就剩下司南冥,以及担架上大气都不敢出的老鬼医。
鬼医自然知道此刻的冥王心中不爽。
你想啊,来一个就肖想他们的冥后,来一个就说要追求森沫儿。说实话,他都替冥王着急。
那森沫儿与冥界已经是殊途难同,可冥王显然不愿意接受现实,单方面在渴盼着能够改天改地改命运。
可就算天不管、地不管,梦都也不管,那还杵着个司南宇呢?
这冥界里里外外上万口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冥王大婚,自己的弟弟司南宇单枪匹马,直闯洞房,劫走了新娘……
俗话说,好事无人知,坏事传千里!恐怕就连神仙都拿这个作为茶余饭后的笑料吧!
所有的证据都说明了,森沫儿,那只可远观,不能亵玩的梦仙子,心根本不在他们冥王身上。
“唉!”想及此,鬼医禁不住重重叹了口气。自古情字最难解,一碗糖水,三碗苦。他们的冥王,这辈子好不容易开窍,却注定被伤啊……
“为何叹气?”冥王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吓了鬼医一大跳。
“我、我……”鬼医“我”了半天,“我”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司南冥忽然问,吓得鬼医险些坐起来。这问题如何答?如何答都是死。
“冥、冥王大人啊,我老啦……”他只能装傻。
“呵呵呵……”司南冥笑得很让人心酸,“你也无需怕,只是,很多事,没有个说话商量的人,会比较苦闷。”
鬼医愣住,扯了扯嘴角。今天这是都怎么了?阎王、冥王,都看上他这把老骨头了?想要谈心畅聊。
“是不是我长得特别令人安慰?”老鬼医内心戏激荡。
“主子啊,老朽有些话,给你作为借鉴好了。”他终于开口。
冥王眼角一亮,动了动好看的唇。
“但说无妨!”
“老朽一辈子虽没婚配,可男女之事的道理反而看得比你们这些局中人更通透。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说话间,这口气就开始略显傲娇起来。
司南冥皱了皱眉,鬼医就这点儿最令他讨厌,给个杆子就顺着爬,给点儿阳光就想灿烂。
“说重点!”他淡淡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