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梦，虽找不到能够证明的点，却勾起了司南宇对尘封记忆的好奇。

“宇儿！”夜婆的手搭在司南宇的肩头。

他很快回头，看到地下走廊的那头已经漆黑一片。

“干娘……”司南宇毕恭毕敬，毕竟他知道关键的时刻，一定是夜婆救了他。

“浑身都湿透了，快去换换吧……”夜婆微笑着，用力摁了摁他的肩，便跨过去，走上楼梯。

司南宇看着她的背影，卡在喉咙的那句话，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脱口而出。

“干娘，你当年真的斗不过鬼王吗？”

夜婆抬起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你觉得我是见死不救？”口气很冷。

司南宇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

夜婆很快笑了，回转了身。

“就算你不相信我，但你父亲的判断，你总该不会怀疑吧？当初，可是他亲手将你交予我的。”

司南宇愣了愣，才点点头，目送夜婆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

冥王殿里，黑通通的最深处，司南冥一个人窝在大椅子上。双目发愣地盯着前方，陷入沉思。

他刚才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回去了小时候，在那个隐秘的司南村里，还有……

大殿里空荡荡的，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死寂死寂的。

很快，远远的木门发出“吱——”一声响，阎王带着那老鬼医进来了。

“主子！”阎王领着人跪下，“那女人我们已经检查过了，很……”

说到这里，阎王看了看身边的鬼医，犹豫地噤了声。

冥王皱眉，很不耐烦。

“何故吞吞吐吐？快说！”

阎王连忙补充。

“因为太过难以启齿，所以让您有个心理准备。”

“那女人除了心脏，没有其他内脏。而且，上半身拥有女性特征，下半身，却，却是男性特征……”

“什么？！”司南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都白了。

“那是个什么东西？”

阎王推了推一旁的眉头紧锁的鬼医，示意他说明一下。

鬼医倒是没有畏畏缩缩，坦然抬头。

“回禀冥王，在下行医从古到今，见过、听过的奇闻秘事数不胜数，遇上的疑难杂症更是不胜枚举……”

冥王最讨厌这种唧唧歪歪的学究派，冷哼打断。

“说重点！”sJUU

老鬼医顿时话锋一转。

“若说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记载。就是一种失传的巫术，该种人，有资料称其为阴阳人！”

“阴阳人？！”司南冥喃喃重复这个词。

“是通达阴阳两界的那种阴阳人吗？”阎王插话问道。

鬼医摇头。

“此阴阳人非比阴阳人也。阎王说的阴阳人，实际上为活人！而在下说的这种，是死去了的人！”

“冥王应该也知道，最初的巫术多以治病救人为目的，会用一些活人，或死人的身体作为用药对象。久而久之，一些被巫术、蛊虫滋养的肉体，便出现了变异。”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又想了想，才继续开口。

“我目前也只是猜测，毕竟这种实体我也是第一次见。但唯一比较接近的，就是这个记载了……”

冥王整个人都在黑暗里，看不清具体的表情，也没有出声，似乎在思索鬼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