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感受一道灼热的目光从身后投射过来,刺得背发疼。sGn9
她飞速转头,便和追到门口的小司南宇对视了。
心头有种别离的痛不停翻腾着……
情急之中,她用力对他安慰道:“我叫森沫儿,我们还会再见的……”,嘴型夸张而扭曲。
她看到了那小小身影的脸上没有感动,反倒诸多恨意。禁不住疑惑,这算是什么意思?不该是别离的痛吗?
……
好像是做了个长长的梦,沫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躺在幻园地下坟墓的水池边儿上。
身旁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
她猛地坐起身来,四下打量,看到熟悉的场景松了口气。还是长大后的司南宇才属于她。
恢复了老态的夜婆正赤膊站在水中,打捞着什么,神情极度专注。
“干娘!”沫儿一骨碌爬起来,跑到水边,向里面张望。
司南宇还躺在清澈的水底,露出一张素白的脸。沫儿说不好是放心,还是失落,她更希望一醒来就看到活蹦乱跳的大司南宇。
“干娘找什么?他怎么样了?”
兴许是因为见过了夜婆年轻时候的惊艳模样,沫儿直觉亲切好多。
夜婆没有转头,只是还在水中摸索着,说道。
“把你的头发剪一绺给我!”
森沫儿一愣,却也很快照办了。一时半刻虽找不到剪刀,她是硬生生拽下来的。疼得呲牙咧嘴。
夜婆看着丫头如此拼命的样子,欣慰笑了笑。边接过头发,边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我在找你的手表!它带我们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掉水里了……”
沫儿心一沉,不会吧,真丢了?还是假丢了?
她低头,看向一动不动的司南宇,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交代?
夜婆没再说话,而是闭着眼睛把那撮头发捂到手心里,口里念念有词。
不多时,一缕香烟从那闭合的双掌之中飘荡而出。
沫儿瞪着大眼睛看到,那手心儿里,竟然成了白色粉末,和刚才司南宇房间案几上的粉末一模一样。
这种情况令沫儿大气都不敢出,什么意思?她的头发竟然能磨成倒仙草的粉末?那她……?成什么了?
夜婆看看手里的东西,很欣喜,嘀咕道。
“终于离成功又进了一步!”
沫儿有点儿不是滋味,有种被利用的感觉。不过,她也没立刻表现,因为夜婆竟然将司南宇从水里一把拉出来,然后把满把的粉末塞进了他的嘴里……
难道这是救司南宇的解药?
“干娘……”她欲言又止。
夜婆手中忙碌着,却只是朝她摆了摆手。
“不该问的别问!”
沫儿很想问,那什么是该问的呢?显然夜婆是不想解释呀!
不过,随即森沫儿便释然了,只要是能救司南宇,别说是头发,要人也给的呀!
暂时把疑惑放到肚子里,她的脑海里忽然闪烁出小司南宇临别时候的复杂表情,问了个也许该问的疑惑。
“干娘,为什么咱们走的时候,司南宇会是恨极的表情?”
这是她非常疑惑的点,再怎么说,也是她救了司南冥,夜婆更是挡住了鬼王和黑山。再怎么样,司南家人也不该是憎恨,而是感激才对吧?
夜婆瞅了沫儿一眼,无所谓回应。
“因为他认定是你偷了司南家的神药……”
“什么?!”沫儿想说这个黑锅她不想背。
想了想,突然问。
“难道是什么倒仙草?”
夜婆停下手里的动作,向她看过来,盯着沫儿急切的表情,好笑地说。
“你是担心宇儿醒过来以后记恨你吗?不用担心,他们不会记得我们去过的……”
“什么意思?”沫儿这回更惊讶了。
夜婆突然露出一个兴奋的表情,手从水中扬起来,用力挥了挥。那姿态,让沫儿禁不住就想到刚才“梦”里的那个夜夫人。
“太好了!找到了!”夜婆竟开心得像个孩子,好像那东西对她来说更重要一些。
沫儿艰涩扯出一个配合的笑意,点点头。
夜婆摆动着两条腿向岸边走来,然后双手用力一撑就跳了上来。
把手表塞进沫儿手心,便向供奉排位的地方走去。一路上,水痕飘飘,满地荒唐。
她很快点上六根香,冲这边发愣的沫儿招手。
“过来,磕头!”
沫儿把表甩了甩,看看有没有进水,心疼地放进了裤子口袋里。
说实话,她都不知道具体叩拜的人长什么样子,自己又该用什么样的虔诚之心?毕竟,夜婆原来的意思是,这些先祖并不是死透升天,而是沉睡!
给睡着的人立牌位,这夜婆也算是第一人了。
而且,想到将来有可能司南宇的灵牌也会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