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沫儿第一次见到夜婆出手,那气场……
真是难以言喻!
“醉生梦死!”她大声一喝,然后朝黑山甩出一掌。
所有环绕住夜婆的白色,光速般飞向黑山,瞬间将那家伙包围在了中间。
“你、你怎么会这个……?你,你是……谁?”
噎在口里的“谁”字还没有出口,黑山就已经僵硬了,他被捆在光圈里,摇头晃脑。
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啼哭……
鬼王显然也被惊呆了。
“你是谁?!”他也冷下了脸。
这姓夜的女人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夜婆不想多做解释,倒是司南老伯,也是怔愣了一下。打量了一下身旁的夜夫人。
容貌、气质都一模一样。可……
他的印象中,夜夫人更多还是传达夜公子的消息,真正能使出这一招的人,普天之下,只有神秘莫测的夜非凡!
但能见到他的人如凤毛麟角,行踪难辨。
他们更多还是和夜夫人接触,然后每年月中的几天,他都会在村口等待。
森沫儿当然明白个中不同,但心中也是疑惑重重。她总觉得,此行发生的一切,都在夜婆的计算之中。
包括她自己的遭遇。
黑山已经开始在夜婆给的幻境里唱歌。
“小鸡嘎嘎,爱吃黄瓜……娘!”
天真如孩童,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鬼王旁边看得心塞,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
咬了咬牙,想到黑山的马屁功,很快伸出鬼爪,想要把他从里面拽出来。
可司南老伯再傻也不会给他反攻的机会,拐杖一伸,就将人挡在外面。
“夜夫人!”他喊了一声,夜婆再次甩出“醉生梦死”那一招。
不过,鬼王毕竟是鬼王,不会如此容易中招。
几个跳跃就躲了过去。
“怎么?鬼王,你不想见一见心心念念的夜姬吗?”夜婆冷笑。
一提到夜姬,鬼王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幻境罢了,我要的是人!”
“哈哈哈……”夜婆笑得娇艳。
“真正爱一个人,不是就算幻境也能义无反顾吗?更何况,梦都给你的幻境,那可是绝对一顶一真实的。手感、触觉、听觉、视觉……一切感官都是真实的。”
说完,斜了斜眼,讽刺道。
“还是说,你所谓的爱都是借口,不过一个达到自己目的的手段罢了……”
鬼王几乎被气白了脸。不过还是很快镇定下来。负手而立,开口说。
“激将法对于本王来说,根本毫无用处。有这个功夫埋汰我,不如关心关心你屋里的那位小外甥……”
说完,再次躲过司南老伯的一棍子。
沫儿看着他通身的气派和做法,真真是和多年之后的司南冥像极了。
对于攻击,也尽量做到从容不迫,冷静非常。
森沫儿看了看老伯的那棍子,闪着红色的光芒。所到之处,和鬼王躲闪留下的黑影交错,会灼烧出一丝焦烟。
“这是不是该叫打鬼棒?”沫儿心中腹诽,暗暗嘀咕。
夜婆看了看吸吮手指的黑山,完全放下心来。
很快加入了对鬼王的攻击,不多时,那黑色的身影便落到了下风。
沫儿感觉他气息已经开始不稳,内心一定是着急的。不是冲那兀自傻乐的黑山咒骂几句。
就在夜婆打算使出“醉生梦死”的时候,屋里再次传来尖叫声。
“啊——好痛啊——!娘!”
“司南冥!”沫儿心头一紧,闪进屋里。
夜婆看了一眼森沫儿的背影,没说什么。伸手阻挡了司南老伯想要追过去的脚步。
“怎么?还要继续吗?”鬼王显然已经被逼进了死胡同,只能冲一个孩子动手。
“你这个混蛋!”司南老伯气愤至极,“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下手,怎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鬼王歪着嘴笑。
“男子汉大丈夫?!我不是!”
“无耻!”夜婆想他啐了一口,随即说。
“放了冥儿,我今天可以留你一条生路!还有他!”
“哈哈哈……”鬼王狂肆地笑,白了黑山一眼,“他不是我负责的范围,你随便!至于我,哈哈哈……”
“就看是你收的快,还是那小子撑得久了……”
屋里的司南冥嚎得像杀猪。挣扎在娘亲怀里,绝望而痛苦。
大概也是说不清究竟哪里痛,总之,除了喊“疼”,什么都做不了。
沫儿进屋,看到司南冥正在为他号脉。
而他,整个人抽搐地很厉害。沫儿觉得,那应该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折磨,就像是,被打上了某种烙印,囚禁了思维,越想要挣脱,越会痛苦。
这让她联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