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已经转过了身,向天雷打都不动的木门走去。
沫儿顿时急了,她这边还疑惑着呢……
“姐啊!不带这样事儿的。说清楚你再走呀!”
女人一声不吭,那背影被一点点拉长,好似天上的银河,越来越稀薄。
看到对方是铁了心不解释,森沫儿只能干着急。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
“喂,咱能不能不这样?我心中的疑惑已经很多了,人生极度迷茫啊……”
女人在沫儿最后的这句话中消失了,说不清是穿过门走了,还是随风飘散。
只是随后,那门便“砰”一声弹开了。
容不得沫儿伤怀多想,便听到“轰隆隆”打雷一般的争斗声……
一阵儿高过一阵儿,像极了电视里的武打片。
“嘿!”
“哈!”
“吼!”
沫儿皱了皱眉头,走动几步,突然发现自己身轻如燕了?!
这种轻盈不同于大病初愈的痛快,而是真正的轻松。
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很欢愉,体内有股力量几乎要喷涌而出。
她跑动几步,向那笨重的木门踹去。
没有理由,她就是想踹!那门曾困住自己的绝望感,总要有个发泄的途径。
可这飞起的一脚简直逆天,门板应声而落,拍在地上。
“哎呀!终于是出来了!”沫儿神清气爽地走进厅堂,一个人都没有。打斗声从门外传来。
她很快向门外跑去,把刚才那女人的事情暂且放到脑后。
也许,等会儿可以问问司南家人,呆在他们家地下的,总该知道的吧?
门外身影交错,一黑、一灰的鬼王和黑山被司南傅、夜婆,以及芷霜夫人围攻,却丝毫没见落下风。
沫儿顿时明白,刚才灵魂出窍的经历,并非梦境,也不是什么预测,而是真实发生了。
她站在门框处看,此时的外面不同之前,黑压压仿佛顶了个锅盖。
夜婆素衣冷脸,却通红不堪。
“黑山,你今日给的羞辱,我定当千倍讨还……”声音很颤抖。
沫儿吃了一惊,难道刚才他们的内心是清醒的吗?莫不是夜婆对于黑山的调戏感觉到了?
那这打击对于高傲的夜婆来说,简直天都坍塌了。
她没有立刻动手,因为还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变化和遭遇。虽然体内某个因子还在蠢蠢欲动着,好想扁人。
沫儿没有忘记,那黑山和鬼王是来找羽化的倒仙草,万一她就是呢?刚才的经历多接近真相啊?
若暴露了目标?会更加被动?
她悄悄观望着,尽量不惊动打得难分难舍的一群人。走近墙根儿处蠢蠢欲动的司南两兄弟,勾着眉角说。
“你们什么时候醒的?”
司南冥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倒是司南宇,转头反问。
“你是如何出来的?”
沫儿撇撇嘴,白了他一眼。
这小子,从根儿上就挺坏的。既然知道她出不来,为什么还要把她刻意留下?
“我把门板拍烂了出来的!”沫儿恨恨道,声音压得很低。
司南宇的眼神中闪过惊讶,转瞬即逝,疑虑地打量她。充满好奇。
“看什么看?说啊?你们什么时候醒来的?知道刚才静止时候发生的事吗?”
司南冥的面瘫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动容,他转头瞅了瞅沫儿,说。
“我看你是被宇弟关出毛病来了。不但人丑,脑筋也不太灵光……”
森沫儿几乎要被气到口歪眼斜,“呸”了一口。根本没想过自己早已经狼狈到如何奇葩的境界……
“姐姐我不知道长得有水灵,你这个小毛孩儿可真是不讨喜。怪不得日后……”
话没有说完,沫儿在接触到司南冥讶然的目光时,止住了口。
“日后?日后怎样?难道你还能预测未来?”司南冥是真的提起了好奇心。
他一把抓住沫儿的手腕,急切问。
“我不会做鬼王继承人的,对吗?对不对?”
沫儿吓一跳,这是哪儿跟哪儿?
不过,很快,她便想到了现代的冥王。不是鬼王的接班人,是什么?
她觉得自己似乎洞悉了什么秘密,神情开始变得严肃,不说话。
可正是这种突如其来的停顿,令敏感的司南冥眼神暗淡下来。
他没再多问,神色中有远远超出自己年龄阶段的成熟。别过眼去。
“你没事吧?”沫儿心中难过一下,说道,“其实,我也不会什么预测。只是觉得那什么鬼王继承人也未必就是件坏事吧?”
司南冥厌恶地瞪了沫儿一眼,冷哼。
“你懂什么?这对于我们司南家来说,是一种耻辱!就是因为被鬼王烙印,定下了宿缘,我、我……也不会被父亲嫌弃……”
沫儿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