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仿佛灵魂出窍一般,突然清醒。然后便发现自己正站在厅堂的一侧,那扇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门恰恰就在身后。
“出来了吗?”她吃惊,伸手去推一推后面的门,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可以穿透而过。
“什么情况?”沫儿惊呆,“我死啦?!”
惊呼完,她很快转头,入目是满屋子的人,却没有一个朝她看过来。
“喂!”沫儿向司南宇走了几步,气鼓鼓地问:“你为什么不等我?!”
可直到她走到跟前,所有的人都动都没动。
她顿时发现了不对劲儿。她仔细观察,大家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从头到尾没变过。
“干娘!”她走上前去拍了一下夜婆的肩头,却重心不稳地,穿过夜婆的身体,向前倾倒,险些趴在地上。
沫儿心惊,回头查看,自己已经站在了厅堂正中央。
“这是怎么回事儿?”沫儿觉得今天怪事连连。
她突然怀疑地拍打自己的脸庞。
“不会是在梦里吧?”可这样的梦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她像走进了蜡像馆一般,碰碰这个,推推那个,可时间完全像是静止了……sinx
“司南宇!”森沫儿忽然很无助,连夜婆都被定住了,自己还能依靠谁啊?
司南宇站在司南冥和芷霜夫人的身旁,脸上满是委屈,盯着自己娘亲。
可芷霜夫人的注意力完全投放到了司南冥的身上,对司南宇连个回应都没有。
“司南宇!”沫儿走到跟前,抬了抬手,却没敢碰触。很心疼。
“我该怎么办?”她心中捉急,不知所措。这样的情况,别说是遇到,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忽然,厅堂外面传来了对话声,沫儿心头一惊,敏捷地藏到了角落里。
声音越来越近,是两个男人。
……
“这次多亏了鬼王的帮忙,顺利进入司南村,可谓是大功一件啊!黑山我定当不忘大恩大德!”
黑山?沫儿手上的拳头一瞬间紧紧攥住,她怎么忘了还有这样一号人的存在?
原来,好多年以前,这个家伙就真的已经有高深的能力了……
被称作鬼王的人没有回应,沫儿直觉是个更加难惹的家伙。
两个人走进房间,整个空间都顿时一暗。
沫儿小心翼翼地看过去,是两个长相非常年轻的黑衣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
她说不好哪个是黑山,但容貌都还不错。
其中一个面色很白的男人,身材精瘦,嘴角勾着邪肆的坏笑,厅堂里扫视了一圈后,最终走到了夜婆面前。
他伸手,用指腹在夜婆脸上勾勒了半圈,又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然后竟然诡异笑了。
“这娘们儿还是那么水嫩!呵呵,要是我的女人就好了!”
沫儿听到如此猥琐的话,恶心得想吐。也不知道夜婆是不是能够感知,那么骄傲的一个女人,受到如此羞辱,一定是怒火中烧了。
到了此刻,不用沫儿多想,也能够猜到。调戏夜婆的这个家伙,肯定是黑山无疑了!
回想起自己在占梦时候见到的变态老头,沫儿也不难把二人联系到一块儿。
另外的鬼王,是个青黑了脸的人。一团黑气在他眉心荡漾,沫儿凭着直觉能够感知那阴冷非常的灵魂之气。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在司南夫人的面前站定,弯腰嗅了嗅夫人手上残留的味道,笑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倒仙草!等你拥有了能够与之匹敌的能力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说着,又转到司南傅的面前,和他对视。不过,他眼睛里,既没有轻蔑,也没有波澜,就像是面对多年的朋友……
黑山撇撇嘴,回应。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要夺走那姓夜的一切!不惜一切代价!”
说完,竟然一把楼上夜婆的腰身,将两人的距离拉得近到不能再近。
俯视着夜婆的面容,“吧唧”一口就亲在了嘴唇上。
沫儿觉得那肮脏的口水好像喷到自己脸上般,让她难以忍受。窝在胸口的拳头紧了又紧。
鬼王暗自朝他翻了翻白眼,动了动口,顺便伸手理了理司南傅耳边的发。
这一切,看得沫儿起鸡皮疙瘩。
“说你肤浅,你还不承认。人生在世,能得以对手何其幸也?”
说完,笑了。
“这位,可是我多年的老对手了……”他勾唇,扯出的笑意放大,“他把我从默默无闻的小鬼,一路逼成了现在的模样。你说说,我是该感谢他,还是该痛恨他?”
黑山木楞了表情,很快放开怀里的人,狠狠啐出一口痰。
“自然是恨!现在他的妻子孩子都在这,您还不是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
鬼王目光幽暗了下来,并没有黑山那样的兴奋。只是四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