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宇很快将沫儿搂进怀中，沫儿挣扎了几下便安静了，听着男人开口。

“白家，是玄门的世家。当时，那白老和我父亲做过一次搭档。所以，这九莲灯，我是见过的。”

沫儿点点头，她多少猜到一些。

“玄门世家？是做什么的？”

“玄门本身，包含的营生很多：预测、打卦、捉鬼、风水……等等，都算。我说的这些都是可以被天地法则适当允许的。而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完美，就如人类世界，很多人会去钻法律的空子。白家就算是玄门中的此类。”

“是吗？为什么？”沫儿的好奇心被彻底调动起来。

司南宇点点头。

“你都是大学生了，应该明白，这个世界，是辨证存在的。有阳的存在，必定有阴的对立面。不管相信与否，它都不可能随着人类的主观因素而消失。所以，鬼神的存在，是必然的。还有很多未知、或者知而不能言的空间，也都会存在。”

“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所以，玄门作为连接它们的特殊工作者，也是被自然所接受的。只要这些存在，不去刻意利用、破坏别人，打破天地和谐，当然就没什么问题。甚至，天地法则还会适当给这些人机会，利用他们的口，去推动整个世界的和谐发展，隐藏必要的，释放允许的……”

“但还有一种，他们拥有可以洞悉天机的能力，却利用了这种能力，钻了天地法则的空子。为了一己私欲，或钱、或权、或命……，总之，没有顺其自然。那定会付出代价。天地无情，却很公平。”sdLE

黑漆漆的走廊里，沫儿恍惚觉得自己穿越见到了苏格拉底。听着天人天语，盯着司南宇，眼神儿中透着些崇拜。认真的男人果然迷人！

司南宇低头瞅了沫儿一眼，歪嘴笑了笑，心想，真是个傻丫头！他就喜欢沫儿看神一般看着自己的模样。

“白家违背了天地法则吗？他们到底做什么？”沫儿想了想，问道。

“刚才那女人说过。他们白家，走的是偏门。驭鬼，说白了，就是驱使鬼魂儿为他们做事。”

沫儿恍然点头，想到一句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

司南宇“嗯”了一声，又补充。

“若只是钱，还好一点，可还有一些逼迫的手段。”

“……”沫儿讶然，“逼迫鬼魂，也是一种罪过，对吗？”

司南宇用手狠狠点了一下沫儿的额头，说。

“当然！鬼是灵魂的化身，也是需要被尊重的。”

沫儿吐了吐舌头。

“我觉得，只要是人，都是谈鬼色变的。鬼，在人类社会里，就是狠戾、可怕的象征。”

司南宇高深莫测地勾出一丝笑意。

“这就是冥界的特征。看司南冥的那张冰山脸就能窥得一二。人鬼世界的距离很近，而且鬼并非断情绝欲。若鬼的形象都变得可爱了，那人鬼关系岂不是很乱？天地法则不允许的。”

沫儿恍然大悟，表情很呆萌，看得司南宇心情好了不少。

“九莲灯的能力之大你也看到了，白家驱使鬼魂办事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他们付得起那代价，所以天地法则才会将不平衡给抵消掉了。”

森沫儿忽然想到白紫衣一般肉身，一半骷髅的模样，似乎明白了什么。摇头晃脑地分析。

“所以，他们家必定要有人牺牲！就像是白紫衣？”

司南宇赞许地点头。

“她一定是，但并不止于她。他们得到的，要远远多于一个白紫衣。”

“怎么讲？”

“你以为，能够有胆量钻空子的人，会如此乖乖接受所谓公平公正的交换吗？”

看到沫儿依旧疑惑，司南宇继续解释。

“靠着鬼魂发家的人，自然需要在冥界安插自己人。这也是他们乖乖接受惩罚的原因。俗话不是说了，朝中有官好办事儿嘛！白紫衣的身体，你也看到了。一般的鬼魂，即便没了肉身，也不会像她那般。可白紫衣的骷髅形象，正是灵魂不全的表现。也就是说，她死后的魂被打碎了。所以才非要利用九莲灯来补呀……”

沫儿终于用力点点头。

“我明白了！想不到，这其中的规则还是蛮多的呀！看来，惩罚挺重。怪不得紫衣那么痛苦。怕是她所承受的，并非我们能够想象的。白家人也真是绝情，竟然牺牲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沫儿气愤填膺，司南宇却略显忧郁地点头。

“这并不算什么，你太单纯，还有很多是你想象不到的……”

沫儿默认般叹口气，想到了刚才楼道里的情景，说。

“你说，那司南冥，即便是对人家姑娘没意思，也没必要如此绝情呀！”

司南宇朝她翻了个白眼儿。还真是有脸说。

想到自己哥哥刚才当众的表白，他心中的嫉妒就蓬勃而出。

“既然知道这些，以后，招蜂引蝶的事情决计是不能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