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冷清仙绝的白衣谪仙,真的是很不喜欢幽冥玄界。
这片天地四处弥漫着浓郁的血煞之气,纯净的水源极其罕见,可白每天都要沐浴一两次。
“是,娆月这就去准备。”
她只看着夙天胤冷清的目光,即便对方从来都是温淡平和着,可总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敬畏。
等到她准备完毕。
夙天胤右手一挥,便关了房门。
不急不缓的褪下了身上的衣物。
他冷清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口处的那一缕心形血印上。
合着整个幽冥玄界的天地之脉,不知能不能够达到他之目的?
“血焕大人!”
夙天胤沐浴完毕,外面就传来了一个恭敬的声音。
他神容仙姿的冷清玉面,更多了一点儿暴戾之气。
可手中的动作依旧从容,不紧不慢的扣上了最后一个盘扣。
“……在此处可住的习惯?”
血焕一来,就看到那个白衣玉人徐徐而来,不由的眯起了眼。
他常年都在血湖闭关,可最近的几个月里,却几乎每天都要来一趟第三山。
整个幽冥玄界,现在没有人不知道,最强的血焕大人看上这个刚入炼狱的新人。
不过,以夙天胤那般倾世姿容,谁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般温和的话语,换做以前是不可能出现在血焕的嘴里。
可现在,却说的十分自然。
娆月恭恭敬敬的侍立着,漂亮的脸蛋垂的很低,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夙天胤不言不语,径直的越过了血焕,优雅从容的盘腿坐下。
他运转着心法,只当屋子里没有别人。
那冷清的气质,即便温淡都能直戳人的心脏。
“呵,以为这么不言不语,本座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么?白,不如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血焕的眼里闪过了一抹狠戾。
自从晋升仪式后,他便注意上了这个倾世之貌的男人。
可吸引他的并非那魅惑众生的容貌,而是他的修炼之法。他也是从一介新人摸爬滚打的走到了如今的地位,自然清楚幽冥玄界
的血煞之气有多难炼化。
可这人,却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变强了那么多。
血焕笃定夙天胤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现在才是幽冥玄界的第一霸主,又岂会让一个人来威胁自己的地位。
本是应该及早抹杀之。
可见了夙天胤那么多次,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自然不是血焕不想要逼问出结果,而是他骇然的发现……自己的试探竟然奈何不了对方。
不过半年的时间而已。
这个新人的实力就达到了和他不相上下的地步!
血焕十分骇然,可夙天胤并没有想你死我活的意思,也没有向着其他人表露半点底细。
他只是静静的修炼着,谁也看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
夙天胤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敛着长长的睫,专心致志的打坐。
冷清的没有半点温度,疏离的让人无从靠近。
“夙天胤!”
这不是血焕第一次被拒绝,可以说从见对方第一次开始,他就一直拒绝着。
血焕不由得恼怒了起来。
一张俊挺刚阳、不辨息怒的脸,此刻染上了浓浓的愤怒。
他看着那个冷清似仙的白衣玉人,幽幽的血气晕染在空气中,衬得他白玉般的肌肤,仿佛是笼罩在一股奇特的光辉里。
近乎不可亵渎的神圣,让人的心都跟着恍惚了起来。
接连数个月的受制于人,让他心底生出了一股近乎疯狂的暴戾。
可此刻,疯狂的想要杀人的暴戾,却化为了一股莫名的征服欲。
这是血焕从未生出过的情绪。
陌生却又莫名的灼热强烈。
“砰——!”
回答血焕的,只是一缕银丝的钻过血肉的水声。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被一缕缕活物般的银丝穿透了。
那丝线上缠绕着尖锐的血煞之气,让他掌心刺得生疼。
“谁允你叫本尊名讳?”
夙天胤神色淡漠冷清,就连神容仙姿的容颜,都没有半点的动容。
平静无波的似毫无涟漪的湖,他就那么淡淡的道着。
却有一股近乎悚然的恐惧,钻入了血焕的心脏。
“哈……哈哈哈哈哈!难道说你不想入幽冥山了?”
可血焕看着如此冷清的白衣人,却忽而轻轻地笑了。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却愈发的肆意张狂。
在夙天胤成功晋升到了第四山时,曾经找他谈了一桩交易,血焕虽然看不出这男人的底细。
却知道他心里在乎之事是什么!
这个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