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住。
她见过那九九八十一枚锁魂钉,那种精致的残忍,只要一眼就无法忘怀。
“你……在流血。”
这么一想,她突然注意到他的墨袍,似乎浸染着什么。墨袍的银边,似被妖红所沾染了。
就连苍白的足踝和指尖,都沾染着点点血迹。
“嗯,身上更可怕的。毕竟,要除去锁魂钉,剜骨之痛是免不了的。”
元烨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闪出了内厅,极快的消失不见了。
等到他进入了一间暗室,公孙泷月正笑盈盈的站在那里,等着他。
“开始吧。”
元烨的眉眼,始终淡然无波。
淡淡的道了一句,他不紧不慢的脱去了身上的墨袍。
露出了,瘦削的锁骨和赤裸的上半身。
他的肩胛骨和肋骨处,一个个鲜红细小的血洞,伴随着一种残忍的精致,排布在他的前身后背。
那细致光滑的肌理,优美性感的身体线条。
从肩膀、胸膛到小腹、大腿。
苍白的肌肤之上,缀着一个个妖冶的血洞,有一种妖娆残忍的靡丽之美。
“嗯,我一定会帮你除掉锁魂钉的!拓跋烨。”
公孙泷月看着他瘦削性感的身体,灵动的美眸闪过一丝淡淡的迷离。
很快,她美丽的小脸,便正了脸色。
认真肃然的道了一句。
……
另一边,白纾芸想到烨除去锁魂钉,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但担心也是无用。
他既然能够蛰伏到如今这一步,想必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么想着,白纾芸又做了男装的打扮,离开了宝器楼。
真是太久没有出来了,每天除了炼器,还是炼器。
白纾芸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情也有了些变化,向着百里府邸而去。
“云公子……真巧啊,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云公子!”
走到一半,却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白秦天。
这一次,白纾芸倒是相信是‘真的’巧了。
毕竟,她一个人窝在宝器搂炼器了两个月,谁也不知道她今天会出来啊。
可她才出来,就巧遇了白秦天。这种巧合,让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特喵的。
这都三个多月了,还没能让他死心呢?
“呵呵……”
白纾芸扯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
“云公子,你看咱们又见面了。赤火焚音炉之事,不如你就成全在下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你也用不上啊。”
白秦天也没想到,会在大街上偶遇‘云染’公子。
自从两个月前又被拒绝后,他心里虽然不甘,但也有些气馁了。
接二连三的被拒绝,任谁都有些拉不下面子吧?
最重要的是,他之后也偶尔会去百里府邸,但始终没有遇上云染。就是想死皮赖脸,也没有那个机会。
两个月,他本来已经放弃了。
谁知道,会无意中遇上云染公子呢?
这就是天意啊!
“谁说我用不上?我现在也在钻研炼器,马上就能用上了好不好?”
一听这话,白纾芸立刻黑眸一瞪,大声的反驳道。
这三个多月来,她一直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可不就是为了成为一名优秀的炼器师么?
再往大的说,就是为了面对白秦天有底气!
现在,这家伙又来死缠烂打,她自然要狠狠反驳。
“呵呵,你开玩笑吧?入门炼器师,随便都要好几年时间呢!说不准,十年你都用不上赤火焚音炉。”
被云染拒绝多了,白秦天认定这只是他的托词,哪里会相信呢?
于是,他的眉眼一冷,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是吗?似乎,白炼器师正准备考核六品炼器师,是吧?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我就用这赤火焚音炉和你打赌!”
白纾芸心里有些恼了,黑眸闪过一丝腹黑的精芒。
啧,说的实话怎么就没人信呢?
这白秦天为了赤火焚音炉一再纠缠,又要说话给人心塞。
这摆谱给谁看呢?
“什么赌?”
一听到赤火焚音炉,白秦天立刻来了精神。
“我正在涉猎炼器,而你正要考核六品炼器师。那就赌,是我先成为一品炼器师,还是你先成为六品炼器师。如何?若是你更早,赤火焚音炉我无偿给你使用十年。可若是我先成为一品炼器师嘛,你就得付出十年的宝炉租赁费!如何?”
白纾芸故意双手环胸,一副拽死人不偿命的模样。一字一字,她说的傲慢且自信。
看上去,那叫一个狂妄嚣张!
“你这不是说笑话吗?你拿到赤火焚音炉到现在才多久?几个月,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