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魏郡,邺县,刺史府。
一守卫快步走进议事厅,单膝跪地,一拱手:“启禀主公!”
“府外一自称是荀谌之人,说是主公故交,特意前来拜访。”
韩馥皱眉道:“荀谌?”
“他不是投靠了袁绍吗?”
“看来应该是来当说客的。”
沉吟了一下:“把荀谌请进来!”
守卫一拱手:“喏!”
说完,就退出了议事厅。
不到一炷香时间。
荀谌走进议事厅,对韩馥行了一揖:“见过文节兄,多年不见,甚是想念。”
韩馥开门见山道:“友若,以你我的关系。”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荀谌再次行了一揖:“公孙瓒趁着得胜南来,而且各郡都响应公孙瓒。”
“袁将军率领军队向东而来,其意图难以预料。”
“我从心里感到文节兄很危险!”
韩馥听后,略显害怕道:“既然这样,我该怎么办呢?”
荀谌沉吟了一下:“文节兄,你估量一下,在宽厚仁爱,容纳各种人才,使天下人归附方面,比起袁将军来,怎么样?”
韩馥摇了摇头:“我不如也。”
荀谌心里有了计较,又问道:“面临危难出奇制胜,智谋勇气远远超出常人,这方面文节兄比起袁将军来,又怎么样?”
韩馥想都没想:“我不如他。”
荀谌再问:“世代普施恩惠,使天下各家得到好处,文节兄比起袁将军来,又怎么样?”
韩馥叹了一口气:“我还是不如他。”
荀谌盯着韩馥耐心道:“勃海虽是一个郡,其实相当于州。”
“现在文节兄处在三方面均不如袁将军的形势,但长期居于袁将军之上,袁将军乃是当代的豪杰,必定不肯在文节兄之下。”
“而且北平太守公孙瓒,带领燕、代的士卒,其兵锋不可抵挡。”
“冀州是天下的重镇,如果两支军队合力进攻,会师城下,冀州的危亡立刻就会到来。”
“袁将军是文节兄的故旧,并且又是同是伐董联军。”
“眼下的办法,不如将整个冀州让给袁将军,袁将军必然对文节兄非常感恩戴德,北平公孙瓒就不可能再同文节兄相争了。”
“这样文节兄有让贤的名声,自身地位比泰山还要稳固。”
“希望文节兄不要有疑虑!”
韩馥犹豫道:“我在考虑一下。”
“至少也要和我的长史、别驾商议一下此事!”
荀谌行了一揖:“文节兄!”
“黑山军张燕率兵进入魏郡,黑山军是不会给文节兄,多少时间考虑的!”
韩馥叹了一口气:“好吧。”
“劳烦友若,转告袁车骑。”
“我不日就会派小儿把印绶送给袁车骑!”
荀谌笑道:“文节兄想通了便好。”
“我即刻返回袁将军处。”
“向袁将军回禀此事。”
“谌告辞!”
说完,就大笑着退出了议事厅。
荀谌走后不久。
门口的守卫大声喊道:“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求见!”
韩馥沉吟了一下:“传进来吧。”
韩馥话音一落。
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三人,便直接走了进来。
三人行了一揖:“见过主公!”
韩馥点了点头:“你们几人,联手而来,所谓何事?”
长史耿武行了一揖:“刚刚听闻,主公要把冀州让给袁绍?”
“可有此事!”
韩馥诧异道:“这才刚刚商议的事,我都还没来得及通知。”
“你们是如何知晓的?”
别驾闵纯行了一揖:“如今邺县,大半人都知道了此事。”
“既然此事不是主公宣传出去的。”
“那就必然是,袁绍派来的说客,说出去的!”
韩馥摇了摇头:“我了解友若的为人。”
“此事应该不是他说出去的。”
闵纯疑惑道:“是荀谌说服的主公吗?”
“荀谌乃是颍川荀家之人,听闻还是荀彧之兄。”
“果然有一口好辩才。”
“可惜刚刚错失了机会。”
“我听人来报时,还以为是袁绍的外甥高干呢!”
韩馥诧异道:“高干也随同而来吗?”
“刚刚进来的,只有友若一人。”
长史耿武行了一揖:“主公!”
“现在不是计较谁和谁一起过来之事。”
“现在是商议主公把冀州让给袁绍之事!”
骑都尉沮授跟着行了一揖:“正是!”
“冀州虽然狭小,能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