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漓(抬眼):何事?
婢女(憋笑):郡主…郡主的书自两时辰前就…就拿反了…
水漓(尴尬):…咳咳…那什么…你下去吧…本郡主在这歇一会…一个时辰后再来叫本郡主…下去吧下去吧…
婢女(憋笑憋的满脸通红):是!
婢女退下。
水漓扶额……
唉…
确实,这段时间里她怎么都静不下心来,一闭上眼就是青竹的背影。
她也曾暗示暗卫去寻,却是怎么都没有他的消息…
她相信暗卫的能力,打探一个人的消息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的身份不简单。
水漓垂眸,掩住眸中神色。
他…也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吗?
罢了,就算这时候知道他的消息又如何呢?她是要不出去了,即将到来的残酷命运让她无路可退…
若她逃了,母亲怕是要被……
……
无路可退。
水漓眸中淡淡苦涩,她是个从不奢求的人,但自遇了青竹之后总是奢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比如,青竹…
呵…
水漓阖眼,复又睁开,起身慵懒漫步向外去,仿佛刚刚那个失魂落魄的模样从未出现过。
淡紫色的衣衫履带随风舞动,三千青丝均披散,竟齐于脚踝,于是总在她行进时调皮似的擦地而过,额上轻覆一莹白玉槐花作饰,以轻白丝带绕缠于后,然其细细掩于发丝下,看不出一丝紊乱的痕迹。
而那绣着锦绣银白兔的秀鞋之上挂着一串发出轻灵声响的白玉铃铛,铃铛上纹路也煞是精致,堪比极物。
出了林子,婢女自是跟上前待命。
水漓斜瞥了她一眼,到也未出声。
这种时候了,监视已无任何意义了。
因为她没有逃的欲望。
准确的说,是她没有这个资格。
作为一个安国郡主,若是这安国郡主逃了,民心必失,军心必散!
当她选择了这个身份,就已想到这个结局。
那…她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怎么会如此不甘…
水漓的眸子染上淡淡的愁绪。
青竹…你在哪…
水漓的步子缓缓地移,心中甚是乏味,不耐地转过头,冷声,
“回去罢。”
婢女应了一声,上前托住水漓的藕臂,随着她向回走。
走至半路,四公主带着侍女迎面而来,只见她笑盈盈地扭着腰上前行了个半礼,柔声,
“漓儿妹妹,今…”话还未说出口,水漓便不留情打断,
“本郡主何时有个姐姐?本郡主怎的不知?”
四公主面上一僵,呵呵笑了两声又开了口,
“今儿申时至戌时宫中有赏花宴…妹…呃…郡主要去吗?”
水漓闻言挑眉,赏花宴?怕是众皇子的选妃宴吧!
水漓心中盘算,散步本也无趣,不若去看个热闹也无妨!
思及,水漓颔首,
“想来待在苑中也无趣,也罢,去赏赏花也好。”
四公主弯眉,
“那便说好了!本公主今儿晚就等郡主了!”
水漓不再应话,只冲着她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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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申时,已有大臣携着自家女眷入宴了,平日里相识的相互微笑着打着招呼寒暄,气氛倒也是融洽,不论这气氛是真的也好,装出来做做样子的也罢,一时间众人面上表情倒是挑不出什么瑕疵。
待一批又一批的人落了座,皇上携着16岁的皇后东方婷也到了。
说那东方婷在宫中不是一般的跋扈,见到比自己漂亮的女子便会对其下毒手,明明东方家族的势力开始无声无息地被帝王执于手中,这东方婷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挂名皇后,在宫中并无什么实权,偏偏被这皇帝三言两语哄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一天到晚地以自己所谓的皇后之位压人。
这东方家,就是因为出了这么个无脑的女人才一步步走入败落。
东方家主东方炜面上带着不大自然的笑落座,旁边一大臣面似羡慕地与东方炜搭话,
“东方家主真是福气养了个好女儿啊!真真叫小弟羡慕不已啊!这当今皇后娘娘的位置可不是谁的女儿都能坐的呢!哈哈哈—”
东方炜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干笑。
皇子们亦开始就位。
那风流名远播的三皇子与五皇子凤眼频频向四周的姑娘们放电,引起一阵骚动,更是俘走一众女子的心。
坐在皇上下首的四公主见水漓还没到,一双眉微微蹙起,这幅模样正巧被皇上看见,
“四儿,何事?”
四公主被惊了一吓,随即将下午遇水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