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空刚刚翻开白色的肚皮时,花间便早早的起了床。
经过昨日与明溪的交谈,花间对这个大师兄啊是越来越信任,越来越依赖。想起昨日明溪的忠告,花间在心里很期待第一次和同门师兄弟见面。同时,也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就像明溪说的那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看着刚泛白的天空,花间不禁喃喃道:“会不会太早了?其他同门恐怕……还没起吧!”
想着,花间便坐到书桌前,打开明溪送来的书开始复习明溪教他认的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到大约卯时过半的时候,花间才慢慢的离开房间,前往天门山弟子练功的地方。
当花间刚走到那里的时候,诧异的发现大家竟然已经开始练功了。而天门山的其它内室弟子看见花间之后也停了下来。
“请问,我来晚了吗?”花间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少顷,离花间最近的那个内室弟子收起动作,开口说道:“呵,哪敢啊!掌门入室弟子岂能与我们这些内室弟子相比?您老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们这些普通的内室弟子,那管得了呢?”
花间假装没听出他口中的酸味,带着歉意,微笑道:“各位师兄,真是对不起,花间初来乍到,大师兄也没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练功。所以今日来晚了。不过花间保证,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还请各位师兄海涵。”
“哼。”那内室弟子冷哼一声,“我们可不敢当!您呐,还是好好的去做你的掌门入室弟子吧!就别和我们这些普通内室弟子在一块儿,省的玷污了您!”
“我……”
“连一,你在哪儿瞎嚷嚷什么呢?欺负花间刚来是吧!”七秀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花间身后。
七秀一大早就去花间房里找花间,没想到连人影儿都没有。于是想着花间一定是去练功了,便来此寻他。没想到恰好听见连一酸的掉牙的在嘲讽花间。
掌门的入室弟子,岂是随便一个人便可以欺辱嘲讽的?就连师叔们都会给三分薄面,一个普通的内室弟子,虽然拜了师叔为师,却连师叔的入室弟子都不算的人,有什么资格?
“七……七秀师姐!”连一被七秀的出现给吓到了,“您……您今儿怎么有空来这里练功啊!”
看着连一那副怂样,七秀忍不住的冷笑。
“呵,怎么?天门山是你的?我去哪儿还得跟你通报一声?”
“没……没……七秀师姐想去哪儿便去哪儿,连一怎么敢管七秀师姐呢?”连一连忙矢口否认,看得出,他很怕七秀。
“呵呵,不敢?我刚才听见连一师弟对我这小师弟说的话,还以为连一师弟已经成为天门山的大师兄了呢。”
“连一不敢。大师兄的武功是天门山弟子中最高的,连一怎么可能有大师兄那般厉害呐。”
“呵呵,既然你没有大师兄厉害,也没有胜过我师父的能力,那你有什么资格大清早的在这里欺辱嘲讽我们入室弟子?还真当花间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好欺负是吗?”
“连一不敢。”连一额角开始冒出冷汗。
“呵呵,你说,如果我去告诉你师父,你藐视掌门的入室弟子,你说——你师父会怎么处罚你?嗯?”
闻言,连一的背上也冒出了冷汗。
要知道,藐视掌门入室弟子等同于藐视掌门。这可是欺师灭祖的重罪。要是被连一的师父知道了,凭着师父那严苛的个性,不弄掉一层皮岂会罢休?
“七秀师姐,我……我真的知错了!还请七秀师姐放过连一一次!若是被师父知道了,连一非得掉一层皮不可!”
“戚,与我有何干系?”七秀满不在乎的反问道。
连一还想说话,但是七秀却懒得听他说话,看向花间说道:“花间,大师兄这几日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托我照顾你。而且……”七秀看了眼连一,故意大声说道,“而且大师兄还说,在你练基本功的这几日,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就告诉他,等他回来,非拔了那欺负你的人的皮不可!要知道,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负我们的。我们入室弟子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天门山掌门!花间,知道了吗?”
七秀一说完,花间便点头。
“嗯,花间明白!”
看着花间乖巧懂事的模样,七秀看着这个小师弟是越看越喜欢。于是忍不住摸了摸花间的头顶,柔声道:“去吧!今日你先在一旁看着他们练,跟着学学,熟悉一下。”
“嗯,花间明白。”
“嗯,那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七秀瞥了连一一眼,然后冲花间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连一怨恨的看着花间,却顾忌着七秀说的话,恨花间恨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