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张府,张启山正在书房跟人议事,梁冰玉去自己的房间拿出自己调好的香让管家去给张启山点上。梁冰玉穿越前是是世界上最好的中医学院里的高材生,精通药理,这香料是梁冰玉自己调的,有缓解疲劳,舒缓神经,静心凝神的作用。在家里的时候,都是给她爹用的。张启山天天这么忙碌,给他用最合适不过了。
张启山正在跟解九爷谈论着如何请二爷出山,管家就走了进去把香炉里的香换了,张启山没在意,但一会就感觉神清气爽,精神好了很多。解九爷本来就有头疼的毛病,平时就算不发作头也觉得发沉,但闻了这个香后,感觉好多了,笑道,“佛爷点的这香可真是好东西,花香里混着药香,不知是什么香?”
张启山从来都不过问这些事,但是以前的香确实都没有这样的效果,便把管家叫来询问。
管家擦了一把汗,这夫人前脚刚让他换香佛爷后脚就问起来,不知道是香好还是不好。“是夫人让我给佛爷点上的。”
听到是梁冰玉,张启山的嘴角微微上扬,颇有种得妇如此,夫复何求的感觉。不过又转念一想,自己怎么就把梁冰玉当成自己的夫人了,一定是梁冰玉天天叫自己夫君误导了自己,这样想着,张启山又皱起眉来。
解九爷看着张启山又笑又皱眉的,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想到管家口中的夫人,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不禁开口调侃,“这佛爷什么时候有夫人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哪里,别...”
“我叫梁冰玉,来长沙不久,九爷没听他说过也正常。”张启山的话被一道好听的女声打断,梁冰玉慢慢走了进去,步态优雅轻盈,通身气质和夺目的长相让人过目难忘。纵然解九爷见过很多美人,仍然微微一怔,继而站起身来,“嫂子莫非是北平梁家的梁小姐?”
“正是。”梁冰玉微微冲解九爷福身。
“在下怎担得起嫂子的礼。”解九爷赶紧躬身回敬,心里对这个传言中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添了几分好感,在心中暗暗赞叹佛爷找了一个好夫人。
“九爷是佛爷的左右手,不必跟我客气。”说着,梁冰玉走到张启山身边,拉一个椅子坐下,“你们在谈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打听到北平新月饭店有拍卖治二爷夫人病的鹿活草,但消息不太准确,所以准备先去北平凝烟楼打听打听消息,如果消息属实,再去新月饭店,本来我们还准备盗取请帖的,不过有夫人在就不必了。”解九爷仿佛松了一口气,毕竟这盗取请帖是有危险的。
“嗯?”张启山皱眉看向梁冰玉。
梁冰玉撇撇嘴,“你是不是傻啊,我娘就是新月饭店三当家,那鹿活草送给你都可以,你还想偷名帖?”
“你确定新月饭店拍品里有鹿活草吗?”张启山看着梁冰玉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捏了捏梁冰玉的小脸。
带着薄茧的手仿佛有火热的温度,梁冰玉本来白嫩如玉的小脸一下子染上了一层红晕,眨着大眼睛看着张启山,“当然了,最后那三味药材可是压轴品,麒麟竭,蓝蛇胆,鹿活草,你们不必再去凝烟楼打听了。”
解九爷就这样被喂了一嘴的狗粮。
张启山放下手,看了一眼解九爷,“那我明天就和老八,冰玉还有二爷一起去北平。”
“去北平?!”梁冰玉一下子站起来,“不不,我可不去。”当然不能回去,要是回去,她可是真怕她爹把她嫁给那个文弱书生。
张启山皱起眉,“怎么了?”他不明白梁冰玉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她家不就在北平吗?
“这个...”梁冰玉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要是知道了她有婚约,张启山还会要她吗?
解九爷觉得自己在这里他们夫妻有些话不好说,便自觉的起身,“那我就去通知二爷和八爷,佛爷跟夫人好好休息吧。”
张启山点点头,叫管家送解九爷离开,然后看向了坐在那里面无血色,咬着下唇不知道想些什么的梁冰玉,“这是怎么了?”看梁冰玉这幅模样,张启山不心疼是假的。
梁冰玉并不答话,微微把头低了下去。